那小子說將他送給左賢王,他必定會得重用。
於是他壯著膽子將令牌呈上,見左曼金拿著令牌麵無表情地翻轉,而後按住一處機關扯開,那令牌便一分為二,掉出一個他未看清的黑東西。
那黑東西穩穩落入左曼金右掌心。
他直接跪在下方,瑟瑟發抖。
“屬下以為價值不菲,沒想到是個贗品。屬下這就出去,將那雜碎扒皮抽筋!”膽敢欺騙於他,真是可氣!什麼升官,不直接升天就不錯了。
“站住!”左曼金叫住氣衝衝的他。
“左賢王可是要親自動手?”
“讓他進來。”
果然是要親自下手,他趕緊命人將梁承影推入營帳。
左曼金看著此刻麵帶血汙的梁承影,一時沉默,他還能看到他的脖頸留有鞭痕,“你們都出去,無我吩咐不許任何人再進入,帳外戒備。”
“是。”
待營帳中隻剩下他們兩人時,左曼金忍不住率先出聲問道:“她在何處?你是何人?”
梁承影身後手腕上的繩結被她自行解開,她活動活動手腕,朝他一一解釋道:“她在南朝,已是新皇。我是梁承影。”怕他不信,她甚至將麵上的人皮摘下,麵具之下,是他熟悉的那張臉,未沾任何血汙,隻是脖頸之上的鞭痕有些瘮人。
他右手中的那條墨蛇被收緊,左曼金輕喃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的。”梁承影默默望了眼他那空洞的左衣袖,而後補充道:“但我更信她。”
“她可有何話讓你帶給我?”
“有。”
左曼金的眼眸瞬間睜大,期待又緊張地向她詢問,甚至向前走了兩步:“在何處?”
“腦海裡。”梁承影自顧自地走近他的桌案,拿起一支狼毫,沾墨用蠻語寫下秦茫那日交代給她的話語,像是知道他所想一般,梁承影邊寫邊道:“放心,一字不差。”
於是左曼金用指腹撫摸著墨蛇的鱗甲,靜靜等候著信紙遞到他手上的那一刻。
她停筆了。
那條墨蛇被他輕輕放置在桌案上,他用右手接過梁承影遞來的紙張,上麵的字密密麻麻,可他就是一眼見到了“秦哥哥”。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陳予衿的宮殿之中。
身後是陳茫歡快的聲音。
“秦哥哥!”
信上說了南朝的搖晃不安,若是左曼金願意相助,那她自會奉上黃金萬兩與和平數年。黃金萬兩是她積攢下來的,神醫穀與神醫堂以及支係的全部收入。
秦茫並未提及他不願相助的可能。
二人是陳予衿教養長大的,尤其左曼金。秦茫相信左曼金,也相信陳予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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