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兵在何處呢?”
秦茫上任,特地又培養了一批禁軍。
“我還有一些親信可以調動,當時她篡完權,宮城之內的守衛並未全換乾淨。”而且,丞相的兵可比他手下的還要多。
“再過一兩日,便是最好的時機。”李密霖靜靜地道出真相,聽聞北域換了人做,但不要緊,無人會放下利益,那些私鹽即將通過東奉國販給北域。
他需要跟北域達成最後的合作。
宮城易攻,但南朝江山坐著可不易。
正如李密霖所想,地方官員紛紛上奏,地方稅所收無幾,對於本就匱乏的國庫來說,簡直是滅頂的災難。
陳勉在位之時,國庫因之前耗時良久的難民救濟,虧了大半。
如今又出噩耗。
這個大窟窿,沒人能補得上。
若是強征其他稅,必定惹得民眾不滿。
“諸位愛卿,稍安勿躁。隻是幾月鹽稅,先用國庫補上,各地嚴查鹽務。”秦茫將此事說得如同呼吸一般簡單。
……
“王,東奉國使臣攜重禮前來祝賀。”
多年前東奉國的蘇東地區被南朝開國皇帝占有,羸弱至今。
按往日來講,東奉人一向躲北域遠遠的,他們懼怕大國的兵力,今日不知吹了哪門子邪風,居然千裡迢迢親自上門問候。
“讓他們進來。”
“東奉使臣見過北域新王。”來者特地用北域之禮問候左曼金,甫一揮手,身後之人便將禮物依次呈上。
“有心了。”從東奉到他們駐紮的軍營,路途艱險遙遠。
“其實今日我們前來,是為了助力新王新基業。”
原本在額前戴著的狼牙骨鏈被他掛在脖頸之間,左曼金用深邃的目光緊盯著他問道:“怎麼助?”
一張牛皮包著的物品被使臣高高舉起。
侍從下到他麵前,接過後呈在左曼金桌案上,得了他應允後展開。梁承影就站在左曼金身後,她將那雪白的顆粒看在眼裡。
那是…鹽?
“東奉使臣這是做何?”
“我們國君聽聞北域製鹽困難,多為粗鹽。這些精製鹽依大王所見,東奉想以極低的價格,同北域談個生意。”那人笑容可掬。
左曼金感受到後方梁承影使內力虛空打在他身上的力道,知道她有話要講。
“談生意,無名,你在行。”被喚作“無名”的人從他身後走到那張桌案旁,梁承影望著那精製鹽,直接挑明道:“我記得東奉製鹽工藝,同北域‘不相上下’。”
使臣見他將那張牛皮拿在手裡,餘有一隻空手抓起一把鹽,又緩緩撒下。
“如此精鹽,不知東奉是以何工藝得到的?若不是東奉所得,我們北域怎敢輕易收下?”
“這……”,使臣顯然是沒有想到北域竟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