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輕輕用手去碰沐清池的左腿,那裡是沐清池的禁忌,沒敢掀開被子,拉起褲腿再仔細查看一次。
手指勾起沐清池的手指,與人十指相扣,想抱抱他的沐沐,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孤身一人在k國,那些痛苦的日子是怎樣熬過來的。
沐清池這一覺睡得很沉,還做了一個夢,夢見穆瑾言了,穆瑾言拉著他的手,兩人重返丹城,走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路,坐在學校操場觀看台,看學弟學妹打球,還去他租的那間小屋,裡麵的布置一點沒變,他炒了好幾個菜,言哥炫了三碗米飯,言哥在廚房裡洗碗,他在客廳拖地,好像他們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他睡在陌生的房間裡,瞬間腦袋就回歸正軌了,他的手被人握著,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往牆角縮了縮,呼吸變得有些重。
“沐沐,醒了。”
穆瑾言趴在床邊休息了一會兒,沐清池的一係列動作驚醒了他,見人縮在角落,他不知所措,沐清池是怎麼了,這樣的反應不對。
沐清池聽見穆瑾言的聲音,身體放鬆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強迫自己恢複正常狀態,剛剛臉上驚恐的表情轉瞬即逝。
“我……”沐清池想問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向四周望了望,在找什麼東西。
“沐沐,給。”穆瑾言將沐清池的手機遞給坐到床邊的人。
沐清池接過手機的一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褲腿上的那條紅線還在,他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穆瑾言盯著沐清池的每個動作,知道沐清池在擔心什麼,他心裡歎了一口氣,自覺地不去提起。
沐清池的手機上有七個未接來電,全是安慕希打過來的,他看了看坐他身旁的人,給安慕希回電話。
“清池哥,你去哪兒了?怎麼不接電話?”安慕希語氣裡滿是擔心。
“我休息了一會兒,剛醒。”
“可你不在家啊?”安慕希去沐清池家裡找過了,更加疑惑了。
“我在外麵,等會兒回去。”沐清池前幾天剛給安慕希自己家的鑰匙,知道安慕希已經去過家裡了。
掛掉安慕希電話,發現穆瑾言正看著他。
“他有你家裡的鑰匙?”穆瑾言的語氣有些酸。
“我留了一把備用鑰匙給他,怕萬一我……”沐清池解釋。
“可以在我這裡也留一把。”穆瑾言打斷沐清池的話,不讓他說後麵半句。
沐清池腦袋宕機一瞬,躲開了穆瑾言看他的眼睛,回了一句“不用了。”
“哦…”穆瑾言看著沐清池的後腦勺,沒再多說什麼。
沐清池穿上自己的鞋,他的身體輕快了不少,腦袋沒有早上那麼悶了,他懷疑穆瑾言的那壺茶有問題。
他很久沒有睡這麼沉,下午六點,他居然睡了五個小時,還是白天。
看著沐清池的眼神,穆瑾言主動交代:“茶裡放了安神的花露,屋裡點了安神香。”
“還有嗎?”沐清池不計較穆瑾言給他用這些,他真的需要休息,緩解他的頭痛,甚至想知道秘方。
“周日,我帶給你。”
穆瑾言打開裡屋的門,和沐清池商量,他需要回去問老爺子偏方。
“嗯,謝謝!”
兩人出了房間,到外麵熟悉的環境,沐清池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他沒有逗留,跟穆瑾言告彆,回自己家。
穆瑾言想送人,被拒絕了。
等人消失在走廊深處,穆瑾言拿出手機,給莫白發了幾張照片。
晚上,穆瑾言家裡。
“瑾言,你今天興致不高?”尚世傑啃著魚頭,看著隻顧喝酒,不動筷吃菜的穆瑾言問。
“沒有。周子衍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嗎?”穆瑾言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大冰塊,你心情不好,彆浪費這麼好的酒!”尚世傑將剩下的大半瓶紅酒挪到自己麵前,對著穆瑾言擺擺手,不讓人再喝。
“吳伯,來一紮鮮榨橙汁。”尚世傑衝在廚房忙碌的吳伯喊。
看著穆瑾言繼續說:“穆家五少,啥都不喜歡,卻喜歡橙子。”
穆瑾言看著尚世傑耍寶,沒有說話。
“現在,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查他了,他和你媳婦是師兄弟。”尚世傑回歸正題。
穆瑾言眉眼舒展了,倒了一杯吳伯剛端來的橙汁,夾了一筷虎皮辣椒拌皮蛋,嘴角好似有笑意。
尚世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剛沒看錯吧,大冰塊是笑了嗎?難道就因為他說了一句“你媳婦”?
想到這,尚世傑徹底無語了。
“沐清池想找他,我幫忙。”
尚世傑心想,你這哪裡是幫忙,是恨不能把周子衍過往扒乾淨。
“電話裡已經說過很多了,後來我查到,周子衍的父親之前開一家小公司,在他畢業那年,他父親的公司投資失敗,瞞著家人四處借貸,欠了八百多萬,最後抵不住壓力,跳樓自殺了,沒過幾個月,他母親被上門催債的人打傷,不到一個月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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