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握著杯子,沒有回尚世傑的話,眼睛看著剛上桌的煎牛排,仔細聽,還有滋滋滋的響聲。
“過幾天再告訴他。”
過了一會兒,穆瑾言冒出這一句,表情沒有多餘的變化。
尚世傑不再過問穆瑾言和沐清池的事,穆瑾言會處理好的。
“瑾言,今天來,還有另外一件事。”尚世傑等穆瑾言將口中的牛排咽下去再說。
“什麼事?”穆瑾言興趣缺缺。
“上次查瑜惜言那個視頻的時候,不是查到站點是國外代發的,我來的時候,有了新發現,類似的站點又出現了,隻是信號比較弱,不容易捕捉定位,我的人在奮戰,隻要它有動作,這次一定揪它出來。”
尚世傑有些不服氣,上次一捕捉到站點,站點就自爆了,病毒壞了他一台剛入手的電腦,他恨得牙癢癢。
“嗯,新的站點出現,接下來會是什麼呢?”
穆瑾言有些擔心,如果背後的人真的和沐清池有關,是專門衝沐清池來的,有了新動作的動機是什麼。
“瑾言,真的會有人隻針對沐清池嗎?”
“不清楚,那天我們分析的結果,這些事最終都與他有關。”
穆瑾言想起他和尚世傑畫的人物關係圖,最終都指向了沐清池。
“是這樣沒錯,可這太荒謬了。”尚世傑沒有繼續說,沐清池隻是一個普通人,真的需要大費周章的整他嗎?
“我下午去見他了,他的狀態不對,不光是身體的原因,心理狀態也出了問題。”穆瑾言愁容滿麵。
“說實話,他的心理素質算還不錯的,要是不知道是誰對我的生活軌跡指指點點,時不時還給我製造點驚喜,我說不定會崩潰。”
尚世傑說著話,將盤子裡的牛排,一刀一刀切成小塊,規規整整的,大小一樣,用叉子叉一塊放嘴裡,眼睛裡是滿足!
穆瑾言沒有繼續吃的心情,他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背後有人將沐清池當成了提線木偶,時不時撥動手中的線,看木偶的反應,好像隻要木偶有了情緒,撥線的人就會快樂,然後就一直想看木偶表演,重複無數次,並對比樂此不疲……
“瑾言,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問過沐清池,你這樣靠我們自己查是不行的,沒有突破口。”
尚世傑在這點上,搞不明白穆瑾言的想法,穆瑾言不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人。
“你知道沐清池每次見到我,是什麼情緒嗎?”穆瑾言放下刀叉,靠在座椅上,故作慵懶。
“我見過呀,挺正常的,感覺出來一點不想搭理你的意思。”尚世傑接著吃他切好的牛排,品一口紅酒。
“不是,他在極力隱藏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我隻要窺探到一點他的秘密,他就會消失不見,所以我沒直接問他發生了什麼。”
“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憑感覺而已,萬一他不是這樣想的。”
尚世傑搞不懂兩人彆扭的心思,他是一個沒有實際經驗的情感大師。
穆瑾言安靜坐著,沒有反駁尚世傑,但他的第六感一直很準,第六感的雷達對沐清池隻會更敏感。
周子衍的情況跟穆瑾言說了,吳伯的手藝也嘗了,尚世傑得趕緊開溜了,怕穆瑾言突然問他安慕鈴那邊的消息,他還沒有進展。
“瑾言,我先走了。”
“嗯,謝了!”
穆瑾言的話,把尚世傑驚著了,剛從桌上拿起的手機差點掉到地上,他一臉驚恐地看著穆瑾言,大冰塊今天受什麼刺激了,變得這麼客氣!
穆瑾言倒是沒有在意自己的話,不去理會尚世傑的表情,知道人要走,讓吳伯送人出去,還順帶捎上一瓶他哥珍藏多年的紅酒。
尚世傑美滋滋地走了,看了一眼瓶身上的生產地和年份,心裡有了計劃,他知道找誰一起品酒了。
吳伯送人回來,穆瑾言不在樓下客廳,他上樓去書房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