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
沐清池看了一眼周圍環境，是陌生的房間，他的頭有些發脹，再看到正盯著他，異常激動的穆瑾言，有些發蒙。
“你頭疼睡了一覺，醒了就好。”
穆瑾言站起身，扶沐清池坐起來，拿枕頭給人靠著，沐清池的小臉還是有些慘白。
“嗯？”
沐清池的腦袋裡隻剩下他和穆瑾言在橙糖吃飯的情景，他是怎麼來這裡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記得了嗎？”穆瑾言伸手試一下沐清池的額頭，沐清池躲了一下，還是被穆瑾言摸到了，不燙，沒有發熱的跡象。
“這是哪裡？”沐清池還是有些迷糊。
“我家，景橙這邊。”穆瑾言知道沐清池剛剛做了一場噩夢，現在沒反應過來，他耐心解釋。
“沐沐，想喝水嗎？”穆瑾言看人的嘴唇有乾裂的痕跡。
“想，想喝甜的。”沐清池說話時，口裡明顯是苦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沐沐，張嘴，我看看舌頭，好不好？”
沐清池腦袋機能正在重啟，不是真的呆，穆瑾言說的話，他的臉有些熱，穆瑾言怎麼把他當小孩來哄，乖乖張嘴。
穆瑾言看著沐清池有些發綠的舌苔，心裡有數，和莫白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學了一些東西的。
“沐沐，我去給你倒水。”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沐清池放鬆下來，仔細打量穆瑾言的房間，風格跟他這個人給外界的印象一樣，嚴謹一絲不苟，黑白主色，牆是白色的，窗簾、沙發和床鋪是黑色的。
牆上掛著的幾幅油畫吸引了他的注意，有兩幅，他家裡也有，穆瑾言這裡的應該是真的吧，他的是仿的。
隔得有些遠，他下床去看，油畫被很好的裝在玻璃相框內，伸手去觸碰，他最喜歡這幅，名字叫答案在風中飄揚。
穆瑾言端著水和一個盆進屋，就看見沐清池站在牆邊，盯著牆上的畫入了神，背影那般單薄。
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過去，與沐清池肩並肩，這幅油畫是兩年前他生日時，葉文秋送他的，當時不懂為什麼葉文秋會送他，現在才明白，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沐沐，先漱口。”
穆瑾言打破此刻的靜謐。
看著穆瑾言放在圓桌上的盆，還有旁邊的蜂蜜水，眼睛有什麼東西在打轉，眨了眨眼睛便不見了。
“不用盆了，我去洗漱台漱口。”
穆瑾言遞了另一杯水給他，“這是我現調的，能去嘴裡的苦味。”
他端著那杯水去了洗漱台，漱口回來，穆瑾言在原地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