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飛刀
能從江大勇跟梁鯤身上弄到三萬塊錢,大大超出了父親包括鶴飛的估計,畢竟三萬塊錢是一年的工資!父親甚至有點小興奮,也成了他跟人吹牛的資本!
我心裡完全冇得一點滿足感,雖然金錢賠償上冇虧,但畢竟哇出去不好聽,被人打了,人家賠點錢了事!人家有錢,不在乎賠多少!
江玌觀聽父親吹了兩回,實在忍不住了,不客氣地哇父親:“你還好意思到處嗬!有嗎個好炫耀的?人家陪點錢算嗎個呢?你還記得搞集體時江開保哇的話嗎?江開保哇,江家灣的乃子不管有理冇理,跟人打架子,要打就要打贏!打不贏最好冇打!打贏了,陪禮道歉我江開保去,不要你去!陪禮算嗎個?打贏才有光彩!”
江玌觀幾句話把父親懟得啞口無言,摸著下巴做聲不得!
江玌觀的話固然有他的理,何止江玌觀一個人有葛種想法,農村人幾乎都有葛種想法,打贏出錢天經地義,被打者總是處於下風的弱者!有本事就打回來!
在八九十年代甚至更早些時候,人們法製觀念淡薄,總是想著打來打去,打贏了才是老子!
現在不行了,如果還想著打回來,十有八九會把自個弄進去!
所以葛甲結局還算是可以的!如果我們不強硬,莫說賠三萬,三千都有可能!白挨打的也不是冇得!
隻是便宜了飛刀,事是他惹的,動手也是他,結果他抖乾水站岸上了,連調解也冇到場,更是一分錢冇賠!
依我的脾氣,應該衝到飛刀屋裡打他一頓!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我們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楊所長答應抓飛刀坐幾天,說容易做起難,事情已經解決了,楊所長還會上心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冇人喜歡沒完沒了地去折騰,楊所長也不例外!
除非我們三番幾次去催,催得多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人家會認為你葛甲人太婆婆媽媽了,錢已經賠到位了,還要做嗎個?何況又不是法律上的輕傷,夠得上刑事案件嗎?輕微傷養幾天就好了!最多治安拘留,有必要揪住不放嗎?
再哇我也冇蠻多的工夫耗在這上麵,幾個工地在開工,方方麵麵都要到位。另外劉一山也打幾甲電話來了,保安公司在他與杜克明的操持下,已經有些眉目了。辦公用品都買好了,也請了幾個必須要的工作人員,如會計如人事,還招了一些保安隊員。計劃保安公司在十月國慶節開張,到時把能請來的都請來,好好宣傳下,擴大下影響。
我作為保安公司的三股東之一,在公司最忙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卻脫離陣地,一股腦甩給了他兩個,自個完全成了看客,心裡很是不安,甚至感到羞愧!
現在離國慶節隻有一個多月時間了,確實非常緊了。到時,我肯定要趕過去的。
葛甲節骨眼上,能順順利利地過去就不錯了,哪還有心思去想著懲治飛刀呢?他神氣了一時神氣不了一世!葛回能無傷無損地過了關,算他運氣好!下回總會碰到收拾他的人的!
但是這世上真有哇不清的東西在主宰著,我不再想著找飛刀,而飛刀還是撞到了我手裡!時間也蠻快,前後不過一個星期而已。
那天是白鷺湖逢圩的日子。一大早就下雨,隻安排了兩個師傅拆模,其餘的師傅都休息,在屋裡各忙各的。
呷完早餐,正想著去白鷺湖趕圩。裝模幾乎天天得從白鷺湖過,卻冇好好逛逛。這難得的雨假,不能浪費了。
江玌觀打電話來了,叫我來街上拿甲草魚或雄魚呷,他今日趁有工,從塘裡扯網了一兩百斤魚來圩上賣。
難得玌觀滿有葛份情義,他每回扯魚趕圩賣,都要叫我屋裡拿一條來呷!魚值不了幾個錢,但情無價!
我立馬坐踏板帶父親趕去白鷺湖市場,賣魚的正在羅姑爺牌館旁邊。父親幾乎每逢都要來羅姑爺牌館打牌。
我找到江玌觀賣魚的地方,不想他正在跟一個與他年齡還大上幾歲的男人吵架子!
江玌觀用纖維袋擺著的魚,被那男人連纖維袋帶魚給扔到了街中間!手裡沾著魚鱗的江玌觀正臉紅脖子粗地罵那人。
我以為是江玌觀賣魚少了稱,彆人掀了攤子!
一聽,不是這麼回事!
“你畫了王字?葛甲地規定是你的?莫名其妙!”
“不是我的是你的?我場場擺在葛裡!哪個不曉得!”
原來江玌觀占了人家的攤位,難怪人家不生氣!不過把江玌觀的魚攤給掀丟了,那人脾氣也太了些!有理也不能做出格的事!
我忙蹲下身幫江玌觀撿街中間的魚,並勸江玌觀算了,另找個地擺!
江玌觀對我一瞪眼:“不行!今日就擺這了!賣魚的攤子又不是固定的!都是誰先來誰先占!”
那人聲音又大了:“你敢鬼氣!葛甲攤就固定是我的!你問哪個敢占?我來了哪個敢不挪開?”
謔!遇上白鷺湖魚霸了!
那人說完,又動手來丟我剛才撿回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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