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了笑:“昨晚我是一個人去莊園的。沒有帶任何人。童悅是她自己過去的。她是去看望奶奶的。”
“……童悅?”
男人這麼一說,梁信兒就明白,他說的是昨天她看見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原來她叫童悅。
“嗯。她的父親救過我父親的命。所以我們一家人都當她是我們的親人。所以你彆想太多,也彆再生氣,更彆亂吃醋了,好嗎?”
之前,梁信兒也確實聽英姐提過,說顧家有個救命恩人的女兒,顧家人都把她當家人那般照顧。
她這才恍然明白,她昨天見到的那個童悅,原來不是他顧瀾風的心尖寵。
害她吃醋,難過了一天一夜。
現在聽到他這樣的解釋,梁信兒心裡一下子釋然。而且很開心。
但她嘴上並不承認,聲音低低地:“我沒有吃醋。我才沒有吃醋呢。”
不過那個童悅,雖然他們顧家都當她是親人,可看她看顧瀾風的眼神,分明就有那種愛慕的情意。
她不會看錯。
“沒有生氣就好。你好好在家待著,我去公司了。”
男人說著,在她臉上親了親,就轉身往外走。
梁信兒愣了一息。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趕忙追出來:“顧瀾風,我們今天,還去不去民政局了?”
雖然那個童悅不是他心尖上的人。可他心裡的的確確是有個白月光。而且他也因為那個白月光,才跟她提出離婚,簽了離婚協議的。
可他今天早晨,忽然這麼纏過來,又是什麼意思嘛。
難道他改變主意,不離婚了?
這時,她竟隱隱地生出一絲期待。
顧瀾風神情冷沉下來。他不喜歡她總把離婚掛嘴邊說。
“這幾天公司很忙。等忙完了……再說。”
他說完,就大步往外走。
其實在她毫不猶豫地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刻起,他心裡就很矛盾。
他答應過彭藝如,要等她,娶她。
可一想到要放這丫頭走,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而當他看到,梁信兒跟彆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那種不爽,就莫名地飆到了巔峰。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總之,對於這丫頭,他現在還不想立馬就放手。
看著顧瀾風離開的背影,梁信兒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久好久。
他,有那麼忙嗎?
忙到去一趟民政局的時間也沒有?
梁信兒不信。
可他這樣拖拖拉拉的不肯去,是不是代表他其實也並不想跟她離婚呢?
他其實心裡也有一點她梁信兒的位置是不是?
不然,他今天早晨不會過來跟她解釋。還哄她,親她。
這麼一想,梁信兒心頭猛地燃起希望。
她喜歡顧瀾風,她心裡很知道。她想跟顧瀾風在一起,想跟他抱抱,親親。想永遠做他顧瀾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