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兒猶豫了。
這兩個選擇,她都不想選。可是她似乎隻能選擇第一個。因為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瀾風,被活活打死。
顧瀾風察覺到梁信兒的選擇了,憤怒地嘶吼道:“梁信兒,你聽著。你是我顧瀾風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顧瀾風,絕不靠女人求生。梁信兒,你若敢答應,我即刻赴死。”
梁信兒震動:“不要!顧瀾風,你聽我說,你先走,你先保住性命行嗎?”
“不行!”顧瀾風怒吼,“你想讓我脫身後,再來救你?絕無可能!你若敢選擇保我性命,我出了這個大門,即刻自殺。我顧瀾風說到做到。”
他怎麼可能將他的女人一個人留在這裡?
若等他出去了,再帶人回來救梁信兒,那就完了!
他一旦不在,梁信兒就會被這麵具人帶走。甚至,她會被這麵具人侮辱。這太危險了。他絕對不會讓梁信兒有一丁點危險。
梁信兒震動地看著顧瀾風,拚命地向他搖頭,讓他不要這樣。可看他那一雙血紅的眼睛,那堅定決絕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說到做到。
而這時,麵具人看梁信兒被顧瀾風阻止,遲遲不做選擇,也有些惱怒了。
“顧瀾風!”他喊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不過,你用了我特製的麻醉藥。你現在,就如同一個廢人。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聽你夫人的話,放過她,讓她跟我在一起。這樣,你也救了你自己。”
顧瀾風渾身的煞氣,陰戾地盯著麵具人:“瘋子,你識相的,就把我太太放了。否則,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現在,你有什麼就衝我來。來啊。來啊!!”
麵具人怒了,冷哼一聲:“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還敢這麼猖狂。來人!給我好好教訓他!”
一聲令下,那兩個將顧瀾風架著的外國男人,馬上將顧瀾風一扔。轉身,就各自抄起一根棒球棍,掄起來就對顧瀾風的身上,狠狠地打下去。
梁信兒驚得大吼:“啊!彆打他!”
顧瀾風前兩天才被他的爸爸用棍子打了,身上的棍傷才將將好,現在又要被打,他怎麼吃得消?
梁信兒心疼死了。使出渾身的力氣,將麵具人一推,箭一般衝出去,一下子撲在顧瀾風身上。
這一刻,她管不了那麼多。她滿腦子裡想的就是顧瀾風不能再被打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間,耳邊似乎聽到一聲喊:“住手!”
可這喊聲,還是遲了一步。
“砰!”
一棍子打到脊背上,梁信兒隻覺得整個人,連同心神,都劇烈地震顫了下。眼前也模模糊糊地黑了一下。緩了緩才又恢複了視線。這時,才感到劇烈的疼痛襲上來。
天呐,這一棍子居然這麼厲害。顧瀾風被他爸爸打了那麼多下,他怎麼受住的?
還好今天這一棍打在她身上,而不是打在顧瀾風身上。
梁信兒在感受著痛感之餘,也看見了來搭救之人。不是彆人,正是顧家的二叔顧旻琛。
“二叔!”梁信兒高興地大喊著。
他們有救了!二叔來了!
顧家二叔,年輕才俊。他今年也才33歲。跟他大哥顧紹堂年齡相差很大。也是顧氏的董事。常年寄居國外。負責總攬公司在國外的一些相關事務。
梁信兒也才見過二叔幾次麵。
顧旻琛走過來,看了看顧瀾風和梁信兒,眉目皺起來:“怎麼搞成這樣?”又命道,“扶過去。”
他帶來的手下,就將顧瀾風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