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炸碎了的腦漿,子衿回過神來,用力地推著雁笙寧的胸膛,發現推不動後又改為掰臉。
可是又怕自己的指甲會劃傷雁笙寧的臉,隻能改為捏下頜,隻要把他捏痛了就行。
可是雁笙寧的手也沒閒著,直接抓住了子衿掙紮的手,摁著舉過了頭頂。
子衿內心咆哮:“你爹的,這姿勢也太羞恥了!!!”
幸好他有個絕招——女子防身術,當初跟子佩一起去學的。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的,現在隻慶幸當初子爸給他也報了個名,所謂女子防身術就是抬腿踢下檔,越狠越管用!把對方乾廢了最好!
被惹急了的子衿抬腿蓄勢想要給雁笙寧致命一擊,但是惻隱之心作怪,他怕沒控製好力道真的把雁笙寧給乾廢了,到時候就算把自己的賠給對方他也要不了了啊!
猶豫就會敗北,雁笙寧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當機立斷用自己的腿把子衿蓄勢的腿死死夾住了。
現在是雁笙寧動不了,子衿也動不了,誰也奈何不了誰。
子衿:c你d的雁笙寧!王八蛋!!!
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子衿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辦法和機會。
他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完全沒有力氣跟雁笙寧抗衡,而且這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關鍵是他也叫不出聲來。
就算有人去對麵上廁所也沒人會注意到這個更衣室裡麵發生了什麼,這裡沒有窗沒開燈,黑得啥也看不見。
在無謂的掙紮中體力消耗殆儘,子衿的身體軟了下來,真的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任雁笙寧掠奪。
缺氧和緊張讓人頭暈目眩,沒了力氣的子衿在黑暗的環境中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失去了知覺。
後背的牆很冷,雁笙寧的胸膛很熱,他在微微發著抖,一邊吻著自己一邊瑟瑟發抖,是害怕還是緊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衿睜開眼的時候,更衣室的燈已經亮了,雁笙寧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在抽泣。
除了嘴唇脹得發疼之外,子衿還覺得臉上涼涼的,一摸發現全是眼淚,本來以為是雁笙寧的,結果一揉眼睛,發現是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睡著了,中間有一段記憶他記不得了,雁笙寧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麼,但是他是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雁笙寧發覺子衿醒了,便把頭抬了起來,眼眶紅紅的,睫毛上還沾有淚水。
子衿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雁笙寧伸手替他擦乾臉上的淚水,啞著喉嚨說道:“電影放完了,我們走吧!”
子衿想站起來,卻發現腿軟得不行,一站直就往旁邊倒,雁笙寧摟著他的腰,讓他緩了一會兒才扶著他往外走。
報告廳裡人走得差不多了,子衿緩過來後就推開了雁笙寧,一個人在前麵走著。
去物品放置處把書包拿回來後,子衿拿出裡麵的手機打開一看,三個未接來電,全是子佩打來的,他剛想打回去子佩就又打來了。
“喂!你小子乾嘛去了?上個廁所掉糞坑裡了?電影放完了,我現在在報告廳門口那個牌子那裡,你快點出來,爸爸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子佩大聲吼道。
子衿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就出去了。
兩人走在校道上,子佩心情愉悅,走起路來都一顛一顛兒的,子衿則一直低著頭,手插口袋裡。
由於他戴著口罩,天也黑了,又全程低著頭,子佩沒發現有太大不對勁,聽聲音有點悶悶的,子衿說是可能感冒了,嚇得她連忙拉著他往校門口趕。
回到家後,子媽被眼紅嘴巴腫的子衿嚇了一跳,問就是感冒了。
他整個人都蔫蔫的,話也不願意多說兩句,的確像是感冒的症狀,子媽隻能趕緊讓他吃藥,又向老師給他請了個假。
雁笙寧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兩箱與子衿有關的物品翻了一遍。
去漫展的周邊占大多數,由於沒有打火機,他隻能拿剪刀一個一個地剪。
把所有的周邊都剪完之後,雁笙寧拿起了那支簪子,用力把它折斷丟進了垃圾桶裡了。
什麼定情信物?明明就是沒有人要的垃圾塞給自己而已。
還剩一個銀杏胸針,橡皮章和大畫框。
雁笙寧拿起那個大畫框,走到書桌前坐下,把它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把外麵的牛皮紙打開。
看著精美的相框和畫,雁笙寧的眼睛一陣溫熱,但是他及時擦掉了眼淚,防止掉落在上麵。
摸著上麵的浮雕花紋,把畫翻到了鬆樹的那一麵。
鬆樹常被看作是堅韌和長壽的象征,子衿作此畫的目的應該是想鼓勵或者祝福他,但如今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雁笙寧一點都不堅韌,也不會長壽,他已經被滿身的雪埋沒了。
高高舉起,心如刀割,雁笙寧閉上了眼睛,狠狠地將其摔到了地上。
隨著玻璃碎裂和木頭斷裂的聲音消失,雁笙寧蹲下身,把散落一地的玻璃一塊一塊地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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