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笙寧一手摟著子衿的腰,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另一隻手由於缺少經驗,沒掌握好技巧和力度,把子衿逼得緊。
他無助地趴在雁笙寧身上,纖長的手指抓著他肩膀上的衣服,指節發白,耳朵和臉頰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單薄的肩膀微微發抖,似乎在喘息,又好像在哭泣。
溫熱的呼吸透過單薄的襯衫,直接撒在了心口上,雁笙寧心跳亂得不行,一向好使的腦子直接熱成熔漿,一邊極力忍耐自己的衝動,一邊照顧好子衿,等他結束的時候,慌不擇路地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給自己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冷水衝了好一陣,冷卻下來的腦子可以正常思考了,雁笙寧睜開了眼睛,對門外喊道:“小衿,我洗個澡先,可以幫我從衣櫃裡拿件乾的衣服過來嗎?”
宿舍裡悄無聲息了好一陣,雁笙寧正想探出頭去看看子衿在乾嘛,然後就看到他拿著乾衣服緩步走了進來。
看著被澆成落湯雞的雁笙寧,子衿愣了一下,隨後便機械人一般僵硬地把衣服遞了過去。
“謝謝!你等我一下,彆走那麼快,我洗完送你回家!”雁笙你迅速接過衣服,“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由於並不是真的要洗澡,冷靜完後就出來了,但是此時的宿舍空蕩蕩,看不到人影。
背上書包便衝出了宿舍,由於沒帶手機來學校,沒法打電話問他在哪裡,走到公交站了都沒見他的身影,隻能坐上去明珠小區的公交車。
來到他家門口,猶豫了好一陣才敢敲門。
來開門的是子佩,她冷著臉,堵在門口,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能來我家了,那小子最近乾了太多蠢事已經被媽媽禁娛禁足,禁止任何人探望,他也不能出去找任何人玩,所以你不能來我們家,他也不能去找你了,快走吧!”
聽到這消息,雁笙寧心沉了一下,正想讓子佩幫忙帶話,姥姥便悄悄冒出了個腦袋:“呀!昭臨什麼時候禁小衿足了?我怎麼不知道呢?要不要我待會兒問問她啊?”
子佩瞬間背冒冷汗:“姥姥,你……好吧!哈哈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歡迎來我家玩,吃飯了嗎?今天周五,姥姥買了很多菜,留下吃個晚飯啊!”
雁笙寧被放了進去,可是客廳不見子衿身影,子佩指了指他的臥室:“他在裡麵睡覺呢,回來的時候暈地上了,要是想看他就小聲一點,彆吵醒他。”
“他……”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他沒多說什麼,打開子衿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臥室裡開了小夜燈,暖黃色,照著子衿的睡顏無比安詳。
雁笙寧直接撲了過去,卻又想起子佩說的彆吵醒他,隻能束手束腳地坐在了床邊,靜靜地看著。
“你怎麼還追到我家裡來了?”子衿緩緩睜開眼,嘴角夾著無奈的笑意。
雁笙寧激動地湊了上去:“我……你沒睡著嗎?”
子衿搖了搖頭:“腦子裡想的東西太多了,睡不著。”
“那子佩說你回來的時候暈地上了,怎麼回事?”拉著他的手,雁笙寧滿眼擔憂地問道。
“啊……這個……”子衿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雁笙寧,尷尬笑道,“腿軟,在客廳被沙發腿絆了一下,摔地上爬不起來了。”
雁笙寧:“……”
摸了摸他的頭,雁笙寧心疼地問道:“摔哪了?還疼嗎?”
子衿搖了搖頭,長長的睫毛合了幾下,臉色十分憔悴:“沒事,我皮糙肉厚,摔不死的,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家吧,彆惹你爸爸不高興。”
雁笙寧拉著他的手,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沒有答應,而是俯下身去,正對上了子衿的臉。
子衿以為他想親自己,便乖巧地閉上了眼睛,可是額頭都貼在一起好一陣了,吻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生病了!”
這話一出,子衿緩緩睜開眼睛,努力扯著微笑:“我記得,這個探體溫的方法是我教你的吧!早知道不教你了。”
雁笙寧沒有回答,喉結滾動了幾下,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淚如雨下。
“如果你得了什麼絕症,要死了,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他哽咽著問道。
子衿伸手抹了把掉臉上的雁笙寧的淚水,一本正經地答道:“是啊!我要死了,我家人肯定都圍在我床邊給我哭喪了,輪不到你來哭,難不成你要站床尾對著我的腳哭?”
……
讓人瞬間傷感不起來的回答,雁笙寧迅速擦掉了淚水,十分不滿地掐了一把他的臉:“這個世界上,對我最狠的除了我爸就是你!你真的對我太狠心了!”
子衿笑得沒心沒肺:“可是,最愛你的人也是我啊!不是嗎?”
心臟被叩擊了兩下,雁笙寧看著他恢複了些許神采的眼睛,緩緩點頭:“你承認你愛我了嗎?我也愛你。”
子衿瞬間變臉:“沒有!我……我說錯話了!我說的是喜歡!我隻是喜歡你,還沒到愛呢!你彆誤會!誒呀!你是時候回家吃飯了!趙姨還在等你回去呢!走吧!彆在這兒吵我休息了!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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