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村民在這記錄簿裡也都有寫,而這些青年人也一個個都對上了號。
他們有的是某家的小孩,父親早早去當兵,戰死在外,隻留下他和爺爺相依為命。
有的自幼無父無母的孤兒,被農戶收養,靠農田生活。
另一個女孩子是村裡赤腳醫生的後代,自小就學針灸和醫術,也治好了不少毛病。
而葉彤……
“紅月不祥之體?”另一個玩家皺著眉,念出了這複雜的名號。
這位“葉彤”,是十六年前的一天夜裡出生的。
那晚正是紅月高懸,幾個老漢喝了酒不儘興,打算去河邊撈條魚來吃。
剛到河邊,幾人就聽到一陣小孩子的哭聲。
幾個老頭對視一眼,順著聲音尋去,這才發現河邊躺著一個女屍。
這女屍也不知死了多久,麵容青紫腫脹,嘴唇微張,身上的皮膚潰爛,肚子漲成磨盤大,連眼珠子和舌頭都被擠到了外邊,看起來尤為猙獰恐怖。
一個膽大的老頭拿著木棍戳了一下這女人的肚子。
她的內臟突然自肚臍和下體中擠出,發出“噗嗤噗嗤”的氣液交融聲,一股惡臭傳來。
老頭們被這味兒暈的背過身去,良久後轉頭,發現兩腿之間是黏膩腐壞的腸子和子宮,還有……
還有一個躺在內臟上哭的女娃娃。
死後產子,這嬰孩原本不該活,可這娃娃偏偏活下來了……
老頭們心裡直打顫,猶豫半天,還是於心不忍,走過去墊上一塊布,把她抱回了村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也一天天長大,出落的愈發漂亮了。
隻是……村裡的人也漸漸不喜歡她了,他們先是避而遠之,不去看葉彤的臉,又將所有不順心的事都歸咎於“葉彤”,開始罵她是造孽,是不祥之體。
“葉彤”一開始還難過,久而久之的就麻木了。
就連在京城見過世麵的陳安竹,在看到葉彤那張臉時,也提筆寫下了“紅月不祥之體要時刻身穿喜慶的衣服,不得說喪氣話,穿黑白色,以免招來不幸”的這種規矩。
這規矩雖然順了村民的意,可同時也不著痕跡的保護了“葉彤”,讓她在村民的討伐聲中,有個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他倒黴關我什麼事,我分明已經穿了紅色了。”
——
聽起來,我更像是陳安竹這邊的。
葉彤垂眸思索,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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