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羅瞳孔一縮,發覺此處竟沒有宋清的任何氣息了。
怎麼回事?再看向一旁僵直著身形的巨型黑蛛,一道攻擊又朝它毫不留情的打過去,而後冷聲問道,“怎麼回事?他去哪了?”
那蜘蛛也是個妖修,這一下便被他打的身負重傷,當即口吐人言,而後嬌柔的女聲響起,正叫苦不迭,“大人饒命!冤枉啊!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去了哪裡!真的真的,我不敢騙你!”
這黑毛蜘蛛卻是有些憋屈,自己的修為好歹與元嬰初期相當,落到這裡的這兩個又不過隻是金丹小子,本以為都是自己的盤中餐,怎麼一個莫名其妙不翼而飛了,剩下這一個遷怒自己的還這麼強?
早知如此,自己怎麼也不會招惹他們啊!
再看苦苦收集多年此時卻淒慘死了一地的小弟們,黑蛛一時欲哭無淚,懊悔不已。
李星羅皺了皺眉,先用法寶將黑蛛鎖在原地,而後飛身上前,想在那蛛網上查探一番。
便看見其上遺留的一絲血跡,還有蛛網上不同尋常的隱隱金光。
李星羅抬手試著接觸蛛網,卻立馬被那道金光彈開。
眸中微訝,便又朝那黑蛛看去,“這裡怎麼會有個陣法?通往何處?”
黑蛛聽罷卻像是比李星羅還要震驚,“好大人,我也不知道哇!這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蛛網嗎?雖然不是我織的,我來到這裡時,就發現它已經在這了!我倒很喜歡在上麵睡覺哩。陣法什麼的,可與我無關啊!”
李星羅鳳眼冷漠,發現黑蛛此時畏懼的蜷在一塊,那毛絨絨的一大團,玉容十分不堪入目。
一時便不忍直視的移開了眼,也心知她沒有說謊的心思,便不急著要她的性命。
而是落到地上,化出識海的星盤來。
俊秀的少年盤腿坐下,眉頭緊鎖。
許久過後,才迷茫的睜開雙眼。
怎麼算不出來?
李星羅抿了抿嘴,便要繼續嘗試。
而宋清此時卻被蛛網上的神秘陣法給傳送到了另一處。
熱鬨的城池。
熙熙攘攘的人聲傳來。
“誒!你彆搶我的糖葫蘆!”
“彆管糖不糖葫蘆了!快跑快跑!我們快過去看看,星樓公主的送嫁馬車出宮了!”
“公主真的要去和親了嗎?”
“嘻嘻,我聽娘說,是真的!不過,和親是什麼呀?”
一群半大孩童,追逐打鬨,嬉笑著跑向前方,不時收到幾聲嗬斥,但孩子才不管呢,這幾天街上可亂了,並沒有什麼官兵侍衛多管這些孩子。
他們無拘無束,繼續在街上胡亂跑動,不知什麼時候會惹出禍事來。
像這會,便不小心撞到了一人。
街邊一個頭腦昏昏沉沉的青年當下便被撞出了人群,踉踉蹌蹌沒能穩住身形,而是坐到了寬敞的道路中間。
正落在車隊前行方向的道路上。
“啊!這人怎麼回事!”
“危險!快回來!”
“這幾個毛孩真是太調皮了!”
街邊的人群見那人滾到了路中間,眼看就要被前頭的車馬撞上,便焦急地喊了幾聲。原本熱熱鬨鬨的街市這會喧囂更甚,都看著中間那依舊迷迷瞪瞪的青年。
而前頭的車夫雖極力避開,但那健壯的駿馬一時還是不受控製,踢了青年一腳。而後那絲綢妝裹,鑲金嵌玉的華美馬車也隨之搖晃,環佩作響。依稀又傳來了車內侍女的驚呼聲。
如墜夢中的青年受了這一腳,便被迫清醒了過來。
宋清一清醒,便對上了前頭那車夫不善的目光。
車夫見宋清麵容普通,衣裝簡樸,便知道這隻是一個平頭百姓了,當下便惡聲喝道,“你這刁民,好端端跑到大路中間做什麼!不吉利的東西!驚擾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一旁跟著馬車隨行的威風凜凜的侍衛們也目光不善的看過來,其中一名帶刀侍衛更是駕馬到了宋清跟前,高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清。
人群便竊竊私語起來,“好像是被彆人撞上去的”“這人真是倒黴”“看他,都嚇傻了”等等,卻也無人敢為他高聲爭辯。
原本闖了禍的孩童此時怯怯地藏在陌生的大人身後,麵對那些人高馬大的帶刀侍衛,並不敢出聲。
一道清淩淩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怎麼了?可是有人受傷?”
而後,一個極美的女子便不顧阻攔,自己跳下了馬車。馬車中的兩個侍女便急急追了出來,都嬌呼道,“公主不可!”“公主慢點!”
宋清見女子朝自己徐徐走來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模糊不清的世界,隻有眼前的女子是清晰的。
是和他一樣的。
隻見眼前這女子,清雅高華,目若秋水。姿容絕俗,如花樹堆雪,又如新月生暈。身著霞裙月帔,瑩瑩生輝。麵上卻好像帶著憂鬱之色。
她又關切地問道,“你可還好?”
宋清雖還不明狀況,腦中記憶也十分駁雜,但還是很快回複她,說道,“我無事,多謝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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