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望著姐姐離去的背影,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他倒不是怕乾活,關鍵是這活兒實在有點兒“重口味”。
最最關鍵的是,他有潔癖啊!
嚴重的潔癖!
顧苒樂壓根沒理會顧修遠的鬼哭狼嚎,徑直和剛進門的江海生打了個招呼。
“江伯,外公這會正睡著呢,您先吃飯吧。”
江海生慈祥地笑了笑,“我還是先去樓上瞅瞅老爺子,吃飯不急,樂樂小姐先去吃吧。”
江海生這麼多年一直照顧著老爺子,不看一眼心裡總是不踏實。
顧苒樂當然能理解這份心意。
“修遠少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江海生好奇地問顧修遠。
顧修遠一抹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地從樓梯上站了起來。
“我姐欺負我,江伯,您可得給我評評理,鍛煉身體非得打掃狗棚和豬圈嗎?”
那委屈的小模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不公。
江海生一聽這話,頓時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樂樂小姐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修遠少爺可千萬不能辜負了樂樂小姐的一片苦心。”
江海生的話裡滿是勸慰和理解。
“江伯您——”顧修遠一聽這話,嘴一咧,又要哭出聲來。
江海生一看這架勢,連忙擺手,轉身朝電梯口快步走去,生怕被這孩子纏上。
他見識過這孩子哭鬨,一旦哭起來就沒完沒了。
趕緊走,趕緊走,免得一會兒被這孩子纏得走不了。
“江伯,您彆走哇!”
顧修遠一看江海生要走,哭得更厲害了,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地往下掉。
江海生頭也沒回,隻是揮了揮手,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這孩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憐,但又著實讓人頭疼。
顧苒樂忍不住勾了勾嘴唇,卻並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廚房裡。
王媽正忙著往餐廳裡端飯。
這時,顧苒樂走了進來,“早啊,王媽。”
“早。”王媽端著粥碗轉過身來,這一轉身,她猛地嚇了一跳,“大小姐,你……”
顧苒樂知道自己的眼睛腫得嚇人,剛才在鏡子裡看到時,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她無奈地笑了笑,說:“昨晚沒休息好。”
說著,她打開冰箱,拿出兩個冰袋,輕輕地敷在了眼睛上。
這要是不趕緊消腫,今天她恐怕走到哪兒都得戴上墨鏡了,不然嚇到人就不好了。
王媽看著顧苒樂,心裡明白這不僅僅是沒休息好的問題。
她活了大半輩子,哪裡不知道這眼睛腫得跟金魚似的,明顯就是哭過的痕跡。
而且,哭得時間肯定不短,不然不會腫成這樣。
往日裡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王媽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昨晚,江老爺子和大小姐一晚上都在五樓沒下來,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大小姐肯定是心裡難過。
雖然人人都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但至親之人即將離開,這種痛苦和難以接受的心情,是任何人都無法輕易釋懷的。
想到這裡,王媽都忍不住鼻頭一酸,眼眶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忙將手中的粥碗端到餐廳,趁著無人注意,快速地抹了把眼淚。
她深知,在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和不易。
大小姐平時雖然看似堅強,但內心也一定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痛苦。
王媽凝視著餐桌上的早飯,心中百感交集。
她暗暗地在心底祈福,期盼著江老爺子能再多留些時日,至少也要等到大小姐再次醒來,能親眼見上一麵。
那種未能與親人臨終告彆的遺憾,王媽自己深有體會,她深知那份痛楚有多麼刻骨銘心。
這種痛,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和年紀的增長而消散,反而會像陳年舊傷一般,在心底愈發沉重。
每當思念湧上心頭,那傷口就會被無情地撕扯,痛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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