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人夜闖民宅欺負我姐孤兒寡母,更是將家宅霸占,不殺他難道還要將其奉為上賓嗎?”
鐘雲神色恢複平靜,嘴角帶著和煦淺笑看著魁梧男子,慢條斯理道。
知道鐘雲作風之人,此時定會退得遠遠的,因為此時鐘雲已經真正動了殺心。
之前一忍再忍,真當他是軟柿子了,若沒了血性還要這身修為作甚,他可不是環眼豹子。
“何為霸占,這本就是他家。”魁梧壯漢大義凜然道。
這寫休書一事,他是決口不提啊,鐘雲笑意更濃,“哦,如此說來,那天他翻牆強闖進屋,你是看見的了?”
“看見又怎樣,沒看見又怎樣?他們夫妻間鬨彆扭與我何乾!”魁梧男子氣勢漸顯霸道,緩緩向鐘雲逼近,真氣在掌間盤旋。
聽說這小子實力不凡還是個刺頭,他不敢大意,欲要一擊得手將之廢了再說,免得徒生枝節。
這小子想殺人在前,到時陛下問責他也有話搪塞過去。
“那陛下是叫你來看戲的?”麵對魁梧男子蓄勢待發的掌力,鐘雲似未察覺,反而誠摯萬分的問道。
“陛下讓我保護她們母女,若無性命之危我自然不會出手。”說罷,男子迅捷如風一掌印向鐘雲丹田。
“住手!”一道女子身影從院牆跳進院中話語急促。
鐘雲不閃不避迎向男子掌風豎掌劈下,雪白刀光一閃而逝。
啪嗒。
一條手臂齊肩而斷,鮮血噴灑如柱。
痛失右臂,魁梧男子身體再難平衡,直接倒地慘嚎,臉色慘白再無剛才的張狂。
南宮晴一身女官紅袍,事情發生太快她都來不及阻止,隻是瞪了鐘雲一眼,上前給魁梧男子點穴鎖住經脈止血。
此時她額頭已布滿冷汗,看著地上飄落的幾縷長發,若剛才再往左幾分,她可能已是一具屍體。
男子踉蹌起身,一把撿起地上手臂,畏懼的看了鐘雲一眼扶牆離去。
剛才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臨近,若非南宮晴突然出現,鐘雲的刀光最後偏了幾分
他不敢再多想,趁著鐘雲沒改變主意,趕緊走。
“你來乾嘛?”鐘雲瞥了南宮晴一眼,但動作卻是不停,一把將鄭陸拎起就往屋外走,嫌他太吵還點了其啞穴。
“我剛回宮,聽說你已經出來,我怕你受刺激做傻事就追過來了,果不其然”南宮晴解釋道。
“好了,你走吧,回去告訴姬秋雪,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輕易允諾。”鐘雲擺手打斷直接上馬離開。
“你!究竟發生了何事?”南宮晴想要上前攔住鐘雲問清楚卻無濟於事。
一騎快馬疾行,很快來到鎮撫司。
見鐘雲手中拎著一人,腿骨外露,鮮血汩汩從其褲腿滲出,模樣淒慘萬分,不少人紛紛側目。
無戒和尚站在鎮撫司門口,見鐘雲回來,開口道:“鐘施主可是有難事?若用得上灑家儘管說來。”
“沒事,待辦完這點小事,我請你喝酒。”鐘雲笑道。
“哈哈,那就靜候鐘施主了。”無戒和尚爽朗笑道。
一眾錦衣衛見狀都麵麵相覷,一個要請和尚喝酒,和尚還含笑答應,怎麼看都覺離譜。
鐘雲拎著鄭陸直接走進詔獄,老頭楊老頭見他抓犯人進來,連忙上前招呼,“雲哥兒,這人所犯何罪啊。”
“強闖民宅欺辱女子,還霸占人家宅院。”鐘雲隨口道。
“沒想到到他看起來文縐縐的,竟乾出這等喪儘天良之事來。”楊老頭呸了鄭陸一臉口水。
鄭陸臉色慘白,大腿以下已沒有知覺,鑽心的疼痛讓他幾欲昏厥又被活生生疼醒,口不能言讓他無法發泄愈發難受。
鐘雲解開鄭陸啞穴扔進牢房,淒厲的慘嚎頓時傳遍詔獄第一層。
“說,背後誰指使的你?”鐘雲冷聲道。
“我說我說,小鐘大人你饒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該死”鄭陸磕頭如搗蒜大聲哭嚎著。
“是是個婆子給了我二十兩銀子,說我回自己家睡自家婆娘天經地義,即便告官我也有理。”
鐘雲一聽到婆子,心中立即有了聯想,繼續問道:“婆子長的什麼模樣?”
“看年紀已近六旬,衣服打扮很騷包,聽說是附近的媒婆,她也沒說緣由,
我當時也沒多想,反正銀子不拿白不拿就答應了下來。”鄭陸強忍著抽冷氣開口,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
楊老頭在旁將供詞記錄,畫押,留檔等一應程序走完,鐘雲才走出詔獄,臉色並不好看。
“哎喲,這不是欽差大臣嗎?風光無限啊。”王威正好路過,見鐘雲心情不佳不由開口奚落幾句。
周圍與王威一起的百戶也附和哈哈大笑起來。
鐘雲被群臣彈的劾消息已傳遍京城,魔琴被繳的消息,更是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下迅速傳開。
最近江湖中琴魔之名傳得沸沸揚揚,更是有人戲稱‘琴音一起,生死難料’。
許多人猜測,鐘雲之所以小小年紀便有此等實力,都是因為魔琴中另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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