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學期?還有以後呢?還有王忠於的母親呢?
荷花總是這樣想!
王忠於母親的病也越來越重,更需要人照顧,這些問題每時每刻也都同樣在荷花的心裡糾結。
荷花離開自己家後,也不再考慮自家的事,她除了學習外,主要把精力放在經營王忠於家。
當然自家的事也用不著她考慮,她的所有的智慧和聰明才智,也隻能在王忠於這樣的家庭裡才得以發揮和施展。
她不能不讓王忠於上學,她一定要讓王忠於有出息,一定要讓他出人頭地。
王忠於也不辜負她的重望,她們倆人都有讀書的天賦和過人的聰慧。
王忠於也在荷花的幫助下,更加勤奮和刻苦,他要利用好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他也知道他得也讀書的不易和荷花的付出,他需要把握好每一刻讀書的時光。
王忠於也是一個十分懂事的孩子,每天放學回家後,一邊照顧母親一邊默念當天老師講的內容,用樹條在地上寫寫畫畫複習功課,就是一點點小小的鉛筆頭,他都舍不得浪費。
他一方麵把老師講的複習記牢後,一方麵又把多餘的時間,用在有利的家庭發展的地方。
比如學習扒地種些蔬菜,掏半夏麥冬,撿油桐木棬等等。
假若實在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沒有彆的事可做,他就去隊裡出工,雖然工分少點,但可以充實自己也不浪費時間,那時隊裡計分是大人出工一天是二十分,半勞力十分,其餘小孩按五分計。
這樣的勞動使王忠於的知識麵更加廣闊,身體也更加強壯起來,也更加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也更加知道知識是改變命運的一個最基本最好的條件。
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兩人也逐漸長大,荷花和王忠於都也到初三了。
他們都在相互幫助中更加成熟,更加懂得彼此的相互照顧,相互理解和尊重,學習也更加優秀,總是名列前茅。
這也許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這樣使兩人兒時的童真情感演變成了另外一種高尚的情感。
他們也成了家裡的最主要的勞動力了,他們一邊更加努力學習,一邊又擠出時間來搞家務,幫助家裡找些掙錢的路子,這樣不但爭取了自己的讀書費用,而已還可以解決一些日常用品。
青春的活躍正在勃蓬動蕩,兩顆熾熱的心也逐漸絞集在一起。
王忠於也知道自己讀書的使命感和家裡的條件,貧窮所帶來的困擾,更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父親的年齡也越來越大,乾活也越來越吃力了,這樣就出工率也隨之降低,一年也掙不了多少工分,雖然有時有自己的出工來補貼,但遠遠也不夠一家人所分口糧的勞動力,往往要被克扣一些。
這樣一來一家人的口糧就吃不一年,加之荷花的口糧還在自家,就更難維持了。
於是王忠於把照顧母親的事準備托付給弟弟和小妹,自己也得找點事做,掙點錢,不能完全老是依賴荷花的幫助。
這樣長期下去也不好,她付出的可太多了,老是這樣是不行的。
得依靠自己站出來主動承擔起家庭的責任,自己也得尋點掙錢的法子。
掏半夏,麥冬,白術,撿油桐,木棬也沒以前多了,以不是長久之計,得另謀出路。
於是他東打聽西打聽,終於打聽到賣煤是一件很不錯的差事,一次可以掙一塊兩塊,這樣下來一個月也有三十多元,如果節約點,說不一定還可以沾點油腥。
他常細計算了時間,是可行的,完全來得及,因為城裡買煤人都是早上把煤買好後,再去上班。
完全等到放學後,趕緊點到煤廠,把煤買好先運回家。
第二天早上早一點,在四點左右可以把煤運到縣城賣掉,回來再上課。
相對來說利潤也有點大,本錢也小,六角四分一百斤,如果背過四五十斤也隻有三四毛錢,這樣一次可以掙過七八毛錢。
而且可以到較遠的尖峰頂,硫磺溝,白廟,河壩,上壩頂等就更便宜了,還有便宜就遠了,比如書家後,天尺等等。
橋溪河煤廠是縣企業,離家近,方便,隻走兩個小時。
王忠於算是這樣算,可就是不知道自己能背多少?到煤廠在再說,先看看自己背三十斤,後麵慢慢增加嗎?
一放學來不及回家吃飯,就從學校出發到大約三公裡不到的橋溪河煤廠去了,他把平時節約下來的錢買了三十斤,試了試,覺得有些輕了,於是又加了十斤,背回家。
回來後把飯吃了,把煤放在地上,把好一點煤挑出第二天背去賣,天不見亮就起床,然後把準備好的煤又背到大約十來公裡的山下鎮上賣掉後回來再上學。
由於王忠於的煤質好,所以很好賣,加之人物也小,人家一看是一學生,一些具有同情心人就選擇他的了。
長時間這樣,人也熟悉了,於是有幾個人還跟他長期預定了好多家的,而且還交了訂金。
這一來,王忠於家的燃料也解決了,而他這一帶動,王忠剛也要學,王忠於考慮再三同意了,於是星期六下午可背兩次,星期天可以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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