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白不藝便在學校上學,但不知道為何,與在南境時自學相比,這樣一群人在一起學習的方式令其很是不適應。
“瑪莎,你能和我再講講嗎?我老漢沒教過我這些東西,什麼是費力杠杆?”
瑪莎擺了擺手道:
“嗐!我就一學渣!早就放棄了,完全學不進去,再過幾年去訓練訓練,打仗去吧。”
“嗯?”
課間時候,白不藝一臉懵逼的樣子,但自己的同桌似乎也給自己提供不了什麼幫助。
“郝平安,你嘞?”
“我也不會,我體育比較好,文化課也很差。”
“哦?”
白不藝一臉懵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課,放學時,瑪莎自己蹬著自行車,攔在了白不藝麵前道:
“你住哪裡的?我可以送你。”
“瑪莎,她住我家,我媽會來接我們。”
郝平安摟著白不藝道。
瑪莎反應過來。
“哦哦,你們兩個是親戚!咦,白不藝不是南境來的嗎?你有爸爸媽媽嗎?”
白不藝腦袋一歪,回複道:
“死咯。”
瑪莎聞言,停住自行車,上前抱了抱白不藝。
“真巧!我的爸爸媽媽也死了。”
白不藝反應很是遲鈍,過了一會兒才問道:
“那你住在哪裡嘞?”
“社區孤兒院,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經常來找我玩哦!”
說罷,瑪莎調轉車頭,一下子就騎遠了。
“她騎的那個是什麼?看著還挺好玩的。”
“自行車,我媽不給我買,說京城人口太多,怕路上出事故。”
兩人在路邊等待關祺,沒過多時,便見關祺和易秋菊一起趕來。
“一人牽著一個,走吧,回去吃飯,今天怎麼樣?不藝。”
“哦,聽球不懂!”
“這孩子!你這話要開始慢慢改了,不能說臟話,多和彆人學學,要禮貌,要學說普通話。”
“我說的難道不是普通話嗎?”
“第一天是正常的,慢慢適應就好了,你說的這個叫普通話啊?你和我學,劉奶奶喝牛奶。”
“劉aiai喝iuai。”
“額……口音確實太重了些。”
……
白不藝在校園裡話很少,一直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除了對瑪莎和郝平安,其餘人幾乎不怎麼開口交流。
老師對其很是無奈,但也表示理解,畢竟是從南境過來的小孩,也許就應該這樣,始終充滿了自我保護的欲望和封閉自己的需求。
而在關祺家裡的時候,她又不怎麼外出,而是在家裡呆坐著,一天關祺出門,她嘴裡發出了一聲關切的聲音。
“舅媽,外出注意安全,天黑了彆忘記回家。”
“哈哈,好。”
看著郝平安外出玩耍,她很好奇。
“你們這些小孩天天都可以去外麵嗎?”
“嗯?城牆外麵不能去,城牆裡麵隨便啊!怎麼?你在南境都是不可以出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