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看上去確實話不多,來吧!分組吧!今天人多,六打六!各出一個守門員。”
這幫孩子用兩塊磚當門,分成了兩邊,開始踢起了街頭足球。
“看我馬賽回旋!”
“吃我一個油炸丸子!”
郝平安確實有兩下子,如果放在以前,不知道能不能拯救東國足球,但至少在這個時候,大殺了四方。
而木訥的白不藝被選成了守門員,呆呆地站在那裡。
足球這項運動,如果一直被壓製,你是很難看到對方的守門員的,由於郝平安的各種絲滑操作,白不藝感覺自己站在原地很是無聊,但為了儘職儘責,不懂規則的她又不敢走動。
這裡就一定要站一個人才行嗎?下次我要當前鋒,雖然不知道前鋒是什麼,但好像可以到對麵。
心裡正想著,白不藝聽到了不遠處響起了很奇特的聲音,似乎是某種金屬在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咦?好好聽哦,是什麼東西?”
白不藝被聲音吸引,回頭看了看,郝平安又在中線等對麵開球,好像自己也沒什麼作用。
“去看看吧,反正對麵也攻不過來。”
順著聲音走去,沒多久便又響起了歌聲,是昂撒語的,白不藝聽不懂,但感覺很好聽。
順著聲音走到一座建築前,這裡看著是後門,高高的門檻上躺著一個女孩,沒有穿防護服裝,就是簡單的牛仔褲和格子襯衫,手裡抱著一把木吉他,自顧自地掃著弦,唱著一首很老的民謠。
見白不藝走到了自己麵前,女孩隻是一笑,示意其不要說話,等自己彈完這首歌。
“造物者賜你,寬闊,溫暖,極度欲望的胸膛。轉眼便南走,不歸,無信,東去的江流。大夢初醒,風猶吹兮,心猶傷。你在何處?南土之痛,難相忘。答案者,竟在何方,於此亂離之世長望……”
最後一個和弦完畢,女孩止住歌聲,看著眼前的白不藝,依舊是微笑著。
“你好,小朋友,來這裡乾什麼?”
“哦哦,我聽到你在唱歌,很好聽,我就過來了,你手裡拿著的這個是麼子?發出的聲音很好聽呢。”
女孩聞言笑得很爽朗,拉過白不藝道:
“哈哈!好久沒聽到過南方方言了,小朋友,你哪兒來的呀?”
“哦哦,不久前從南境來的。”
聽到這句話,女孩眉頭一皺,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白不藝。
“你不騙我?”
“我騙你搞麼子,你去我們學校問嘛。”
女孩表情瞬間變得複雜,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
“我是京城本地人,這就是我家,都是飄零之人,無所謂了,小朋友,你知道我唱的是什麼歌嗎?我是說,這種音樂類型。”
“音樂?音樂是麼子?”
“音樂就是?嗯……也對,現在的小孩都沒有藝術教育了,不過說得好像之前有似的,美術課和音樂課老師身體都很不好。”
“藝術?我老漢說了,我不許搞藝術,我名字就叫白不藝。”
“啊?哈哈!你爸爸莫不是自己是搞藝術的吧?”
白不藝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麵手裡的吉他道:
“能再彈奏一曲嗎?”
女孩拿起吉他,苦笑著,像是很難過的樣子。
“你怎麼了?我該叫你什麼?我老漢沒有教過我看到乖姑娘要怎麼叫。”
“沒事兒,叫我民謠小姐吧,長歌當哭,你好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