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尉點了點頭,嘴角是憋不住地笑。
“這人家秋菊怎麼顧得過來呢?”
“你怕個什麼?政府是吃乾飯的?我們這麼多兄弟,一人省下一口,也足足奶你兩個娃娃了。”
李聖龍恍惚了很久,在明白了當下的情況後,他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鄙人有後了!”
但隨後其又很是擔憂,嘴裡哀傷道:
“哎,這個世界如此殘酷,帶你們來這裡,對不起了。”
眾人聞言,隻是不語,田中尉拉著李聖龍坐下後道:
“喏,你婆娘問了,問你孩子的姓名,你高低給取一下。”
“全憑團長做主吧。”
“嘿!你這憨貨!這事兒怎麼能讓我做主呢?我是你爹啊?”
“額,好吧,讓我想想。”
李聖龍的意思,既然是兩個,那就一個姓李,一個姓易,給易秋菊也傳一脈。
“每個時代的名字普遍都有其時代的烙印,之前的建國,後來的子涵,這個時代,當以“棄疾”,“去病”這樣的格式為好,那就……李破屍和易滅喪吧!”
“額……”
眾人聞言都立馬搖頭,直言這名字聽起來太過晦氣。
“你也是個藝術生,能不能委婉一點?搞些奇奇怪怪的。”
“嗯……”
經過了李聖龍絞儘腦汁的思考,有兩個名字得到了眾人的認可——李鎮噩,易驅祟。
意思分彆為鎮壓指代喪屍帶來的厄運、災禍。
寓意孩子能如強大的守護者,鎮壓末世的不祥,給世界帶來安寧。
驅趕邪祟之物,這裡暗指喪屍。期望孩子擁有驅趕喪屍邪祟的力量,為人們開辟安全的生存空間。
“挺好!挺好!雖然聽起來有點哼哈二將的感覺,但挺好!那就這個了。”
……
易秋菊雖然懷孕,但依舊是對白不藝的愛絲毫不減,甚至更多了。
民政局時不時會送來一些營養食品,易秋菊經常分給白不藝和郝平安吃,關祺知道後,很是愧疚,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去吃人家的。
“沒事兒,都是自家人。”
“嫂子,你聽說了嗎?”
“怎麼?”
“國家打算進攻南境了,李哥的部隊正在整編集結,估計也是要上前線的。”
易秋菊雖然很是擔心,但也搖搖頭無可奈何道:
“哪能怎麼辦呢?由他去吧。”
本著自家人的情誼,關祺自覺開始了照顧易秋菊的任務,塞莉也時不時會幫幫忙。
原本兩家人此時十分融洽,可謂是末世裡少有的溫情時刻,慢慢地,白不藝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差不多就是像是曾經的施州小屋裡的感覺,可依舊不知道怎麼去表達。
時間一長,關祺懷疑自己工作沒做到位,沒能徹底打開白不藝的心扉,所以這天晚上吃完飯關祺見白不藝又坐在窗前發呆,準備和她聊聊。
“平安,把我包的抄手抬一份去給你易伯母!”
“好,姐姐一起去嗎?”
白不藝聞聲轉頭看過來。
“我要和不藝說點事兒,你快去!”
“啥事啊?媽!”
“彆問這麼多!快去!”
郝平安被關祺推著屁股攆出了門,轉身笑眯眯地看著白不藝。
“舅媽?”
關祺牽住白不藝的手說道:
“不藝啊,你剛來的時候和舅媽說過,你媽媽留下的筆記本裡有一張有我在上麵的照片嗎?你能給舅媽看看嗎?”
“可以呀!”
白不藝歪了歪腦袋,轉身從放在床底的大背包裡掏出了一本破舊的黑色筆記本,打開最後一頁的夾層裡掏出了一張拍立得。
拍立得是郝帥旗和關祺兩人訂婚時候拍的,上麵兩人站在中間,臉上全是甜蜜的笑容,兩邊分彆站著白洪羽和丁潔、丁潔父母,丁潔還抱著豆丁一般的白不藝。
關祺一瞬間眼睛泛酸,努力忍住要掉出的淚水,
“不藝,隻有這一張嗎?”
“對,老漢他說過這是大家唯一留下的照片嘞。”
“我可以把它裱起來掛在家裡不?”
“可以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