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藝腦袋一歪,嘴裡小聲道:
“我沒有,我老漢告訴我說,吃人肉是禽獸,人要異於禽獸,不過喪屍的肉算人肉嗎?花花吃過。”
“額,小孩,我知道花花是一條狗,我問的是人,你記住,下一個問題。”
“哦,曉得咯。”
“你家人是否殺過人,我說的是活人。”
“殺過,不少,我自己也殺過。”
“你殺過誰?”
“就在那個林子裡,我殺了一個好高好高的男勒。”
“不是你爹殺的?”
“我和我老漢一起殺的,我當時一刀捅了進去,然後橫著拖了一刀。”
來人回頭與助手對視了一眼,隨後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在南境那些年,你們是否收到過北境的消息?”
白不藝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們所在的地方,輻射值與喪屍密度如何?”
“輻射是什麼?喪屍是不少。”
一番詢問過後,這人又拿出了一張題目不算多的心理測試試卷,指導著白不藝填寫。
“好了,我們問完了,小孩,回去上課吧,後麵我們時不時都會過來,問你一些細節問題,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就行了。”
“好嘛,要得。”
回到教室的路上,剛好路過自己教室的後門,白不藝看見了一個皮膚很黑的孩子,其周圍圍了一圈男孩女孩,將其拖著往廁所去。
白不藝也懶得去搭理,隻是在心裡好奇,那小孩為何這麼黑。
“嘿!白不藝!我們一個班的!幫幫我!”
聞言,白不藝回頭看了看,自己完全不記得這人是誰,但對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便還是走了上去。
“你是哪個嘛?”
白不藝不顧其他小孩,拉住這個黑小孩便問道。
“我叫魯魯!坐在你後麵三排的!這些人要欺負我!幫幫我,喊老師來!”
“嗯?欺負你?”
白不藝雖然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嘴還是肯定地道:
“好呢!那我馬上去,你知道老師在哪兒嗎?”
“前麵的辦公室。”
“好,你等到起。”
說完白不藝鬆開手便要走,被一人拉住道:
“你是看都不看我們是吧?一口鳥話,你就是那個南境來的?”
“哦哦,是啊,你又是哪個?”
“額?這家夥是不是智障?”
白不藝不理睬這人,轉身繼續便要朝著那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媽的,彆讓他給老子走!一個黑鬼!一個南來蠻子!全都拖著揍一頓!”
魯魯率先挨踢,這個時代的體育課教了很多格鬥技巧,就連小孩打架都是直擺勾拳,鞭腿正蹬的,沒幾下便被打哭了。
白不藝屁股挨了一腳,穩了穩身形,回頭不解地看了踢自己的那孩子一眼,腦海裡回想起了自己父親的話。
不管是罵我們、打我們,隻要有惡意舉動……
“但我手裡沒有刀子,好吧!那就用拳頭!”
說罷,白不藝接住那人來腿,對著對方的支撐腳的腳後跟就是一個掃踢,對方沒想到這人麵對這麼多人還敢還手,被踢倒在地後後腦撞到了地麵,捂著腦袋就開始滾來滾去。
“我去!你丫的還敢還手!”
“有什麼不敢滴?”
一男孩來打白不藝,白不藝用父親教授的招數還擊,雙手做了個扣,壓住對方的脖子下壓,一膝蓋就頂到了對方的氣門上。
“媽的!乾死她丫的!”
一陣喊打聲驚醒了教室裡睡覺的郝平安,他一抬頭發現姐姐的位置還空著,便走出教室尋找姐姐,剛好就看到姐姐被一幫孩子圍攻。
“瑪莎!我姐被圍了!”
郝平安一邊從角落抄家夥,一邊對瑪莎喊道,瑪莎聞言亦跳起,掄起自己的凳子就衝了出去。
“走!郝平安!”
這兩人一個拿著凳子,一個拿著一把木杆掃帚,衝入人群就打,對方猝不及防,一時間吃了點虧。
“喂!誰讓你們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