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裡,有三者不可舍棄,其一親情,其二愛情,其三友情。
在災變之前的時候,幼年的友誼往往會隨著時間進程而慢慢變淡,大概率上,年少時的玩伴到了某個階段也因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漸漸疏遠。
一次間隙,一次錯誤,也會讓愛情分分合合,隨著成長到了某個階段,對往日的愛侶或慚愧不已,或念念不忘,有些人最後找回來了,可大部分時候,失去的便永遠失去了。
唯有親情,總是會相對堅定地圍繞在一個人身邊,如何也揮之不去。
有些人被親情所愛,每當苦難,總有親人為其後盾,遮風擋雨,為其拚命。
有的人為親情所困,自己的一生,因為那些不靠譜的親人而惶惶不可終日,用自己的所有也難以治愈。
羅刹危機之後,白不藝在大統防線駐防了一年,期間一直與瑪莎、魯魯、阿卜等夥伴在一起,也通過考核,成為一個合格的軍官,暫為一個排的排長。
隨後又去到了鮮卑利亞和安達草原,參與了當地野戰軍的任務,在那裡,白不藝學習到了更多的駐防和建造防線的技巧,也算是得到了不少的經驗。
白不藝的手下全都是與自己關係不錯的戰友,故而白不藝這段日子總體上的感受是很快樂的。
少年能有好友若乾,同袍戍邊,詩歌兵器與酒,也算人生一大快事也、
……
時光如白駒過隙,日子一晃便到了災變十八年,白不藝也二十歲了。
這一年,各條戰線的局勢趨於穩定,長期戍邊的將士輪換,白不藝這些邊軍士兵終於可以回到國防內探親。
穿過數年沒有回到的高牆,這座城市又多了很多變化,二十年風雨,這座城市,成為一副極度科幻畫風的樣子。
“這條街以前沒有這些建築的。”
“白不藝,你是搞忘記了,其實是有的,隻是沒這麼高,人多了,就要多修房子,就這個道理。”
“哦,是嗎?”
“是這個意思,對咯,郝平安好像也快畢業了吧?”
“是勒,不過現在也沒得啥子仗打,畢業任務做完了可能就是戍邊。”
“不打仗挺好的,少死點人,我那個孤兒院出來的,聽說都已經死了好幾個了,雖說都是沒有父母養育的,但怎麼說也是可惜,等到朊病毒研究得差不多了,說不定也就不用人去打了。”
全世界都在看著喪屍朊病毒的研究進度,傷亡與災變已經折磨人類太久了。
“我也是這麼想嘞,不過該打的時候還是得打,喪屍那玩意兒,不打不行勒。”
說著說著,車輛駛入車站,身穿軍裝的幾人下了車,各自的親人立馬圍了上來。
“孤兒院的那些同伴呢?”
“都各有各的事兒吧……”
“哦,那你跟我走。”
白不藝見瑪莎沒有人來接,便拉著其手,走向了向自己跑來的易秋菊和關祺。
“終於回來了,軍隊裡很辛苦吧。”
“還好啦,義母,兩個娃娃呢?”
“他們呀?在上學呢,晚上回來了一起吃飯。”
“哦,好嘞,那義父不回來嗎?”
“得過些日子了,他最近剛剛升官,說是要熟悉熟悉事務。一時半會回不來!”
“哦,那好嘛。”
此時,魯魯拉著前來接自己的夏荷和付龍,遠遠地就指著白不藝,肥厚的嘴唇一開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