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夏荷毒辣,這句話一說出,易秋菊和關祺也不好說什麼了,轉頭看著三碗飯已經下肚的白不藝,易秋菊歎了口氣,輕聲喚道:
“不藝啊,過來一下。”
“哦,好嘞。”
白不藝站起身,端著碗就走了進來,頂光打在其臉部的澱粉米粒上,陰影拉的老長。
“不藝,魯魯和你在一個部隊嗎?”
“是呢,義母,咋個嘞?他是我的部下。”
易秋菊回頭看了一眼夏荷和付龍後道:
“他喜歡你的事情你知道嗎?”
白不藝嚼著嘴裡的飯,像一隻屯糧的倉鼠。
“哦哦,好像有這個事情,那都是學校剛畢業的時候咯,他和我說過。”
“哦,那?你對他是怎麼看的?”
“怎麼看?用眼睛看咯。”
“不是,女兒啊,我的意思是,你喜歡他不?不是戰友和朋友的那種喜歡,而是……愛情的那種,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組成家庭的那種。”
白不藝呆愣了一下,仰起頭,腦海裡閃過了幾幅畫麵。
其一是自己和魯魯結婚時的婚禮,自己的臉上看起來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其次是二人生下了一個孩子,一道黑一道白的,像是匹斑馬一樣。
想到這裡,白不藝打了個冷戰,連忙搖頭道:
“不不不!我不喜歡,我和他是好哥們,但絕不是什麼愛情,親愛嘞,那不是愛情。”
話說到這裡,夏荷和付龍對視一眼後轉頭將白不藝從頭到腳仔細端詳了一番。
先看了看皮相,這姑娘雖不說像易秋菊說的白淨,都是戰場上紫外線留下的痕跡,但是皮膚是細膩光滑、充滿膠原蛋白的。
最重要的是白不藝身上散發著那股強大的氣場,甚至是透露出一股貴人之氣。
夏荷心裡便道自己家的那個黑小子確實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先不說黑不黑皮膚的問題,氣質上就確實配不上人家姑娘。
夏荷還在白不藝的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一開始隻感覺有點呆木,完全看不出什麼情感。
但聯想到她在戰場浴血奮戰擊殺喪屍的畫麵,夏荷一時間竟感覺到了恐懼,仿佛白不藝身後有一道血流的瀑布正在向自己壓來一般。
“姑娘,打擾了,拜托你親自和魯魯說一說,好讓他斷了這個念頭吧。”
夏荷連忙移開和白不藝對視的目光,轉頭對易秋菊、關祺二人說了聲“打擾”,便拉起付龍出門離開了。
“額……我們和魯魯怎麼交代呢?他可說了,非白不藝不娶啊。”
回家的路上,付龍焦急地對夏荷問道。
“實話說吧,咱家魯魯可配不上人家!我這些年在沙豪國港口做事,閒來無事便觀察人,也能看出些東西來,這姑娘身上的氣場我也就在有些大佬身上感受到過,魯魯如何能配得上得了人家那般貴氣。”
“你說話我聽不明白,不都是兩個鼻子一個眼睛的,什麼貴氣不貴氣的,不過人家姑娘自己說了不願意,確實也沒辦法,魯魯那個小子!自己不提前和我把情報說清楚,害我還以為這事兒都已經水到渠成了!”
回到家中,這工程部領導的房子確實要大很多,付龍叫來等待多時的魯魯,其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紅的發烏。
“爸爸!爸爸!成了是嗎?爸爸出馬一切都不是問題。”
付龍回頭去看夏荷,卻見她早就圍起圍裙一頭紮進廚房,已經全然準備將這燙手山芋交由他處理了。
“額,難題都甩給我了!”
轉頭看著已經心花怒放的魯魯,付龍拿出手機,播放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