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這樣子貌似是感染了梅毒,這樣還要做生意嗎?”
注意到女人裸露的頸部有些瘡,沃特法克是真的發自憐憫地詢問道,作為天天和血肉打交道的人,倒是能接受眼前的景象。
“怎麼?嫌棄?你應該有錢去打針吧?現在這玩意兒不難治,我是要節省一點。”
“額……節省也不是這麼個搞法吧。”
“你就在門口站著,不進來嗎?”
“哦哦,我這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
“不行您就去彆處找找吧,沒關係的,街道上還有很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來是問你事情的,放心,時間內的錢我會給的,不過不用你乾什麼,就回答我問題就行了。”
安吉娜聞言,眼神裡有些恐懼,沃特法克卻不客氣,直接就進了屋。
看著簡陋的陳設,沃特法克歎了口氣,找了凳子坐沒想到凳子腿是壞的,差一點摔倒。
“對不起!我……”
“沒事兒!你坐在床上吧,我站著說就行。”
心裡的疙瘩還是大的,沃特法克不想去坐那張床。
安吉娜聞言坐下,戰戰兢兢的樣子惹人憐憫。
“你不要緊張,我和那些警察護衛什麼的不一樣,我不打你,我這次來,就是聊點事情。”
“行,你說吧。”
“就那誰?你還記得嗎?史密斯先生。”
“記得,他不來之後,我的生活也變差了,你和他認識?”
“算是同事吧,有過幾麵之緣。”
“是嗎?他還真是很好的人呢。”
沃特法克晃了晃腦袋,心知這附近可能有人偷聽,隻得注意自己的語言。
“也許吧,這事兒不好說,他來你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又和你說過些什麼嗎?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你們在某些時候的話術。”
“嗯?具體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相信你這樣的人也是能看得到的。”
“那就說說哪些你沒有說過的,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儘量與你平等地交流。”
安吉娜抬頭看了看對方,苦笑一聲道:
“你高高在上,如何與我平等地交流?”
沃特法克聞言,這才發現高大的自己此時確實有著一種壓迫感。
“ok!”
從包中拿出一張坐墊,墊在了床上,與對方視線平行,沃特法克儘力擠出一絲親和的神態,心中其實十足無奈。
“好,這樣呢?可以說了嗎?”
安吉娜長籲了一口氣,正視著眼前的男人,耳根的傷口依舊還很明顯,也許是某位客人打的。
“我該如何回憶這個人呢?他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吧?我不清楚,但我能感受到,他似乎也和我一樣,一樣的“肮臟”,一樣不體麵地掙紮著。”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據我所知,他在你這裡一分錢沒少花,你知道的,這個時代能做到這樣的,地位不會太低。”
“先生,雖然我在這一方小窩,但我近距離接觸過的人絕對比你多,你以為你能看出一個人來,其實你的洞察力沒有我高,我都是臨床試驗的。”
沃特法克擠出一絲笑來,示意其繼續。
“你和他不一樣,貧窮這種東西,是一種氣質,手握著金錢,卻也無法遮掩,你一身貴氣,他卻沒有這種東西。”
“我不知道你說的氣質是什麼,不過我和很多人都感覺,他很不起眼。”
“我不也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