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後又覺得丟臉,多大點事,有什麼好哭的。
在褚雲羨抱著她回去的路上,原本閉著眼裝睡,結果一不小心真睡著了。
再睜眼時,驚奇發現自己並沒有身處密室,而是在最初進入無間魔宮時,褚雲羨給她安排的那間宮殿中。
她腦子發懵,怎麼回事,小炮灰轉性了?
起初褚雲羨將她關入密室,的確是防褚雲傾。
後來他徹底控製了魔宮,還是將她軟禁著,也不打算解開她身上的藥效,完全就是私心作祟。
扶光心中跟明鏡似的,趁機享受了一段擺爛時間,也沒打算和他計較。
門口光線浮動,修竹般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反手將門合上。
跟逛自家院子似的,除了褚雲羨也沒彆人。
等他走到床榻邊坐下,扶光才發現他手中把玩著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是個白色小瓷瓶。
兩人都沒說話,房中靜默了好半晌。
他從瓶中倒出一個藥丸,遞到她唇邊。
扶光也沒多想,張口就叼進嘴裡咽了下去。
這毫不設防的行為,讓褚雲羨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師姐,你都不問這是什麼嗎?”
昨晚才鬨不開心,問都不問就敢吃他喂的東西。
扶光表情凝滯了一下,問道:“啊……這是什麼?”
“解藥。”他扯了扯嘴唇,笑意有些蒼白,“過幾日我再陪師姐去玄冰林。”
這一去,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直至昨日,他才猛然驚醒,師姐原本就像那空中翱翔的火鳳,是世間最矚目的存在。
是他,自私地折了她的羽翼,將她禁錮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隻供一人欣賞。
內心似有猛獸在瘋狂叫囂,蠱惑著他將她永遠束縛在身邊……
可殘存的理智又逼迫著他,將她歸還於天地間。
她不該遭受這些的。
趁還能自控,他把她帶出了密室,現下又解除了她身上的藥效。
很快,她便能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至於他自己……
他茫然地看向扶光,假如沒有她,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隻是想一想,便似有利箭射中他的心臟,痛入骨髓……
眼見著少年眼眶逐漸泛紅,如迷途的小羔羊一般,扶光心中歎息了一聲,不由得放柔了聲音,打趣道:“怎麼,可是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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