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縝不再多看元為庸一眼,抱著曲欣悅大步朝宮外走去。
元為庸一點也不介意元縝的無視,今日種種籌謀的目的已經達成。
而且以前他詢問過許多太醫。
像皇叔這樣子嗣艱難的,能得一胎已是極大的幸運。
想要再懷,簡直比登天還難。
元為庸篤定,他的皇位已經坐穩了!
在心底得意一陣的元為庸終於有心情關心起,動了胎氣還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的阮阿宓。
他擰著眉頭,挑剔的看著阮阿宓,問:“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傷了朕的皇兒怎麼辦?”
阮阿宓本身受了驚嚇和傷,正是心裡脆弱的時候,還想讓元為庸安慰幾句。
但元為庸一張口就是指責,她頓時心頭一酸,委屈得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如果是以前打扮靚麗的阮阿宓在眼前落淚,那叫美人垂淚,忍不住心生憐惜。
可現在的阮阿宓自從有了身孕後,容貌已經大損。
現在元為庸眼裡,撲了厚厚胭脂水粉臉,被淚水一衝,顯得一張臉五顏六色。
並且還腫得像豬頭,蓬頭垢麵的阮阿宓格外陌生。
哭起來沒有絲毫美感,醜得讓人不忍直視,令他心煩氣躁。
元為庸想到阮家,最終還是放軟了語氣。
“你好好養傷,朕這段時間就歇在彆處了,免得吵到你,等你好了朕再去看你。”
說罷,元為庸大步離去,好像怕走得慢一點,會被阮阿宓纏上一樣。
阮阿宓看著毫不留情丟下她離開的元為庸,生生氣的暈死過去。
等阮阿宓再次醒來時,身邊隻守著心腹大宮女。
她感覺腹中一陣抽疼,知道以後的富貴全指著肚子裡的孩子,阮阿宓慌張的問大宮女。
“為什麼本宮的肚子還在疼?”
心腹大宮女看著阮阿宓,想著就算貴為德貴妃,母族勢力也好。
卻每一天活得這麼不開心,她突然就不羨慕了,並且有種隱晦的同情。
大宮女溫婉的勸。
“太醫說雖然這次保住了胎兒,但是以後娘娘萬事不能激動,在皇子出生前最好一直躺在床上休養,否則……”
大宮女看了眼麵色蒼白的阮阿宓,沒敢繼續說下去。
阮阿宓直勾勾盯著大宮女,咬牙切齒厲聲喝問:“否則怎樣?”
大宮女擔心阮阿宓再氣出個好歹,不敢隱瞞,支支吾吾回答。
“太醫說您三番兩次傷到身子,這一胎若是保不住,以後也極難有身孕了。”
阮阿宓聞言眼前一黑,差點再次暈死過去……
……
相比阮阿宓的痛苦,曲欣悅一路腳不沾地的被元縝抱回王府。
她幾次不好意思的想下來自己走,卻被元縝霸氣拒絕。
“悅兒不舒服,為夫當然要伺候好悅兒。”
曲欣悅聽到元縝彆有深意說著伺候這個詞,一抹粉色從臉頰迅速蔓延到細頸下。
顏色瑰麗,勾人攝魄。
元縝低低笑出聲,低聲問:“咱們成親這麼久了,還這麼容易臉紅啊?”
論厚臉皮,曲欣悅發現她跑馬都趕不上元縝的,乾脆將頭埋進元縝懷中自閉。
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一陣淅淅索索聲。
元縝微微皺眉,抱著曲欣悅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