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條身上布滿傷痕,血跡斑斑的大黑狗。
黑狗嘴裡叼著一隻身子孱弱,出生沒幾天的幼犬。
曲欣悅看到大黑狗時,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咬傷阮阿宓的那隻狗,它怎麼跟我們出宮了?而且竟然還有一隻小狗還活著!”
元縝已經聽曲欣悅說阮阿宓讓人如何訓狗的事。
他驚訝的打量著眼前的狗子,評價道:“算是隻聰明的狗。”
如果這隻狗咬傷了人還留在宮裡,必定會被人圍殺。
隻有跟著他出宮,才是最安全的。
想必剛才這隻狗藏在他的馬車下混出宮的吧,畢竟他的馬車出宮不會有人查。
他看著滿身傷,眼底依舊流露出倔強的大黑狗,倏然唇角一勾。
元縝對師左道:“帶這隻狗下去吧,給它和狗崽子治傷,看看能不能救活它們。”
大黑狗好像聽明白了元縝的話,尾巴小幅度的搖了搖,不能再多了。
然後叼著小狗跟著師左離開。
……
時光在不經意中流逝。
宮中,阮阿宓一直艱難的躺在床上,捧著像籮筐一樣的肚子數著日子苦熬。
連續數月吃了睡,睡了吃,又不敢下床走動的她身材在不知不覺中,像脹氣的氣球般走樣。
臉色因常年不見陽光,顯得有些病態的白。
左臉上大黑狗咬出的傷,雖然用了最好的藥,但因傷口太深。
還是留下來極其難看的,一圈凹凸不平疤痕。
元為庸已經很久不來朝霞宮了,他每每看到阮阿宓臉上的疤,和走形的身材,都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阮阿宓雖然不發脾氣,但整個人顯得格外陰鬱。
朝霞宮的宮女每次打掃時,都不敢發出大的動靜,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起來。
原本在皇宮內,最富麗堂皇朝霞宮,不過短短數月,好似蒙上了一層陰沉沉的死氣。
有種令人不適的壓抑窒息感。
每次經過朝霞宮的宮人們,都有種經過一處墳地的錯覺。
這段時間元為庸徹底放飛自我。
在朝堂上越來越獨斷專行。
今日早朝,元為庸從昨日剛收的宮女床上爬起來,磨磨蹭蹭去上早朝。
剛坐上龍椅,開始嗬欠連天。
他滿是不耐的看著底下的大臣們慢悠悠開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早早起來趕到宮內上朝,兩鬢斑白,還有老寒腿的老大臣們:……
近日大臣們有事也不敢啟奏,因為會被起床氣嚴重的皇上罵個狗血淋頭。
挨罵還是輕的,就怕皇上隨便尋個由頭,將人拖去出去砍了。
如今的皇上將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演繹得淋漓儘致!
左相想到南邊傳來的一封奏折,頓時頭疼不已。
他看著高坐在黃金龍椅上的元為庸,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但一想到假如這件棘手的事再不解決,估計整個盛乾國要亂,到時又不知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老邁的左丞相歎了口氣,佝僂著腰背,苦著臉出列,蒼老的嗓音在大殿中響起。
“啟稟皇上,老臣有本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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