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毅連夜在段府後院牆上開了個門,段容殊馬上也要回歸社畜生活。
第二天,段容殊久違的被從床上撈起,穿上緋紅官袍,然後被送進幼兒園,不是,送進午門。
這時正好來來往往不少官員,看見段容殊像是看見大熊貓一樣稀奇。
忽然一道帶著酸味的刻薄聲音傳來,“段大人今日怎麼來上朝了?身子養好了?”
段容殊勉強的微笑一下,可沒說過他不上朝是養身子的。
至於段容殊不上朝的事,眾說紛紜,有的說是他身體不好,需要休養,皇上準他在家不用上朝;有的說是皇上要換舊臣,表麵升遷,實則貶黜;還有一些不入流的說法。
旁邊這人原先和段容殊同為翰林院學士,因段容殊平日清高樣不爽,本以為段容殊是被皇上邊緣了,沒想到今天又再次見到了他。看不慣段容殊目中無人卻還裝的樣子,不懷好意的想揶揄他幾句。
段容殊的輕笑在他耳朵裡像是嘲笑,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免有些惱怒。
“我近日身子還好,要不是皇上嫌棄我偷懶,我可能還要休養幾日。”
隻見他麵色忽然發紅,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一樣,哼的一聲,甩袖快步走開。
段容殊也不知道他又怎麼離開了。
“段大人還真是好脾氣。”
旁邊接著又來了一個人,正是昨日被泄密的工部尚書吳愈,互相問了個好。
“還要多感謝段大人,犬子有腦疾,說話招人煩,還是段大人心善,收留了他,沒惹你生氣吧。”
段容殊回禮,還是人家會說話,怪不得人能當尚書。
“隻是吳公子誤入我家院子裡,交談一會趣事,怎麼能厭煩呢。”
“哎呀,他人嫌狗厭的,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這是讓以後繼續聽他兒子說他的糗事?
“還是吳大人心有丘壑。”
心是真寬呐,這都不生氣。
吳愈一頓,抬頭看向段容殊,眼中是道不儘的心酸,“段大人懂我。”
然後吸了幾下鼻子,小聲道,“剛剛王學士,段大人是和他有過節?”
“啊?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沒記住,不知道有沒有過節。”
吳愈哈哈一笑,笑那王學士像個怨婦似的,在人麵前蹦躂,結果人家根本沒記住。
“有空一定要和段大人好好聊聊。”
有著吳愈一路上交談,再沒人上來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