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少見的臉皮薄了起來,輕咳一聲,“朕說了這麼多,公主不介意吧?都怪他太粘人了,離開一會都不行。”
元貴把頭埋得低低的,裝成耳聾的鵪鶉。
你這樣造謠段大人,是會被打的!
提古麗一臉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不介意,那我們可以去和段侍郎交流一下嗎?”
趙淮臉上的笑意瞬時間散的一乾二淨,“明日吧,他現在怕是還在睡覺。”
“朕會通知你,你可以帶上你的弟弟,太子也在他身邊。”
提古麗欲言又止,趙淮瞥了她一眼,“你弟弟年幼,若是他文武雙全,讓他繼承未嘗不可。”
若是趙淮上輩子沒見過提古麗統治西羌的話,他也不會給出這個契約,畢竟在他看來,這姐弟倆好像都不太聰明。
提古麗搖搖頭,“不是這件事,我想問的是,太子是你和段侍郎的孩子嗎?”
“……”
想了想今日西羌在殿上直接請求賜婚的事,趙淮開口道,“是。”
又沒說是不是親生的,養子也是孩子,承認了還省得人惦記。
但在提古麗眼裡,趙淮就是一個渣男,有了孩子都沒有名分,特彆他還吃軟飯,那個段侍郎才多大啊,最多二十出頭,真是禽獸不如!
趙淮眯了眯眼:怎麼看起來像是生氣的樣子,難道賊心不死?
……
提古麗從殿內出去後,使臣問道,“公主真的要和大周簽訂契約?”
提古麗望了望天,“與其寄人籬下,不如我來當王,父死子繼,還輪不到他。”
“大周要的多才是正常,我們什麼都沒有,他憑什麼幫我們?”
使臣鞠躬行禮,那麼今夜就要開始第一批清洗,去除掉那些西羌王的人。
段容殊不知道自己又被造謠了,他睡得迷迷糊糊,手往旁邊拍拍,落了空。
趙潛在床裡就看他眼還沒睜開,就向著床外摸索,接著半個身子都探出床外。
“爹在乾什麼?”
段容殊雙手撐在地毯上,“我在找你父皇,是不是掉床下了。”
趙潛,“……有沒有一種可能,父皇他已經起床了。”
段容殊一時間撤不回來,隻能一點點往後挪,“哦。”
“……”趙潛爬過去扶著他,“父皇有事已經走了,可能要明日才能過來。”
段容殊聽了頓時將眼睛一睜,“他怎麼回事啊,都把孩子落下了。”
趙潛,“是孤想陪著爹的,父皇說讓孤也在這種豆。”
“爹,種的什麼豆啊?黃豆,還是綠豆?”
段容殊一聽,慈愛地摸著他的腦袋,“都不是,先給你洗個澡吧。”
直接從臥室到旁邊的浴室裡,段容殊放了水,還擺上小鴨子。
趙潛看著他沒玩過,但是一看就很幼稚的玩具,開口道,“爹,孤洗澡不用玩玩具。”
段容殊試了試水溫,“我玩。”
“……”
在趙潛的要求下,段容殊在一旁看著他自己動手洗澡。
真是一個獨立的好寶寶。
段容殊現在種痘的傷口還不能碰水,隻能接著擦身,不過也算是避開胳膊洗了。
洗著洗著,他就看一下趙潛,怕他在澡盆裡出事。
而趙潛一看他看過了,就擺弄手裡的小鴨子,一會悶在水裡彈上來,一會讓它在水上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