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不愉地看著小崽子，“你怎麼還不睡覺，不睡覺長不高，以後媳婦兒都找不到！”
趙潛正打著哈欠呢，見到趙淮一時間沒合上嘴巴，“父皇為什麼在這？”
“你爹應該和朕一起睡的，你多大了還要你爹陪著睡。”
段容殊及時打斷他，“彆說了，我讓人燒點水，你去洗洗，一身的酒氣。”
說著就要出去，趙淮緊跟其後，一刻也不分開。
趙潛哼了一聲，“你多大了還要跟爹睡。”
不知過了多久，趙潛聽到聲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他倆回來了。
兩人身上都帶著未乾的水汽，趙淮黏黏糊糊地摟著段容殊的腰，不知道在小聲說些什麼。
趙淮看見趙潛眯著的眼，“快睡覺。”
說過就把段容殊圈在懷裡躺下，理好毯子後把小夜燈一蓋，趙潛便什麼也看不見了，隻是恍惚間好像聽見他爹罵了一聲。
至於罵的是誰那就不用說了。
翌日，趙淮帶兵啟程，段容殊和文武百官送行。
趙淮身穿鎧甲，手中壓著佩劍，朝著段容殊走來。
出征前，三軍皆要飲上一杯壯行酒。
段容殊端著酒送到趙淮跟前，“願陛下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趙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終於鬆開緊握的手，接下酒碗一飲而儘。
身後瞬時傳來三軍振奮的嘶喊聲，段容殊這時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他隻看見趙淮的唇齒一動，“等朕回來。”
借著遞碗的那個瞬間，趙淮的手不舍地勾住段容殊的掌心，一觸即分。
趙淮隨即目光一凜，翻身上馬，望了段容殊最後一眼便調轉，拽緊韁繩，“大周的兒郎們，隨朕殺狄！”
“殺狄！必勝！”
段容殊不知什麼時候起，眼眶紅了，望著趙淮的背影直到模糊。
趙潛拽了拽他的手，“爹，回去吧。”
段容殊低頭應了一聲，“嗯，回去。”
此後，段容殊開始了等待的日子，有了趙澄做苦力，倒也不累。
差不多過了十天，段容殊身著玄色鳳袍坐在養心殿內，麵容清冷，尤其的穩重。
他再一次出神，而不遠處的趙澄在那哐哐蓋章，趙潛也正學著看奏折。
元貴拿著一封捷報快步走進來，笑得合不攏嘴，“殿下快看，邊關大捷！”
段容殊立刻回神，拿過那封書信。
短短幾行字，他看了數遍，然後遞給了趙澄。
段容殊抬頭問，“那他快回來了嗎？”
元貴眨了眨眼，有些難為道，“這一場打贏了，雖說後麵還有，但想必也不遠了。”
“嗯。”
……
此時趙淮剛解決一場戰鬥，北狄的隊伍分散，煩人得很。
他卸下盔甲，拿著帕子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水，時間長了有些凝住了。
暗衛拿著探子送來的信，“陛下，信。”
趙淮眼睛一亮，“歲安的？”
“不是，敵軍的消息。”
趙淮止住了擦手的動作，罵了一聲，“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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