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分明有人看到你們將一四十有餘、穿灰布長衫的男子打暈,然後丟進了江裡。”趙福金一聲爆嗬,驚得眾人一顫。
“不不,我們沒有將他丟進江裡。”說到這裡,這人霎時頓住,遲疑的看向曾孝廣,“是你,是你,對不對?你背著我們殺了他,是不是?”
“你瞎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麼。”曾孝廣身子朝一邊挪去。
“你還不承認,我們隻是幫你打暈了那人,後來,你可是支開了我們。說什麼將他藏起來,我看你是殺人滅口了吧。”
從進來這屋,這人就被趙福金身上的氣勢所懾,又被其接連的盤問,心中早已承受不住,猛然聽到有人看到這一切,想當然的就認為是曾孝廣所為。
“你彆冤枉人,不管你們打暈了誰,都和本官沒關係。”曾孝廣打定主意,抵死不認。
隻要沒有人站在麵前指正自己,那就是沒有證據的事,不是胡說是什麼?
“啊呸,現在說沒有關係呢,昨晚上在翠香樓,你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了的,現在變臉,怕沒那麼容易。”
另一人眼看曾孝廣想撇了自己二人,當即高喊。
看著這狗咬狗的場景,趙福金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那男子順江而下,所幸被江邊漁民所救,昏迷了數日方醒,一會兒就送回來了。曾孝廣,你還不承認嗎?”
“下官冤枉,下官沒有打暈任何人,請鄆王明鑒。”曾孝廣求救的目光看向一直靜默不語的趙楷。
“四哥,這?”趙楷有些遲疑。
“哼!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以為,不見那落水男子,我就拿你沒轍嗎?你們,”趙福金看向曾孝廣身後二人,聲音中有著無限誘惑,“本衙內給你二人一將功補過的機會如何?”
“衙內請說。”二人生出希望。
“你們可有證據證明,你們是奉了曾孝廣之命,才打暈了那灰衣男子?”趙福金善意的提醒。
“回衙內,說這事時,僅有我們三人在場,再沒有旁人。”男人不無遺憾的說道。
“喂,瞅你這記性,你忘記了,”另一人捅了他一拳,“我怎麼記得是初時,那灰衣男子並沒有被我們一擊即中,是曾,曾孝廣又補了一下,那人昏迷之前可是狠狠的抓了他脖子一下。不信,衙內請看。”
立功心切,說著,這人就去扒曾孝廣的衣領。
“放肆,本官堂堂朝廷命官,豈容爾等無禮。”曾孝廣嚇得急忙跳開,雙手卻是死死的抓著領口。
“來人,把他給我扒光了。”趙福金冷哼。
“咳咳……”趙楷一口冷茶噴出來,半天喘不上氣來。
就這,還不忘記雙手急促的擺動,“彆,彆,不,不雅。”
“是是,衙內,就這癟頭巴腦的,有啥看頭,到底有礙觀瞻,卑職讓人把他拉到外麵扒光了查看。”
錢台多一麵拍著趙楷的後背幫他順氣,一麵體貼的說道。
不想,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但看趙楷渾身氣的直顫,指著錢台多,恨不能將他重新塞回娘肚裡重造,矜持的氣派再也維持不住,“你他娘的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糟踐的玩意兒,滾一邊去。”
“王,王爺,俺咋了啊?”錢台多委屈極了。
自己出的主意您不中意,您說個行的不就好了,犯不著當人前發這麼大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