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王,卑職,卑職是不是惹著小郎君了?那以後,以後?”
錢台多壯著膽子,吞吞吐吐的詢問同樣麵色不善的趙楷。
踏馬這麼明顯,還問?
竟然還想著以後?你他娘的還有以後嗎?
本大王都被你這蠢貨連累了,知道嗎?
趙楷腦中無數罵人的話不停閃爍,可看到錢台多如喪考妣的臉,即使恨得牙滋滋作響,這些話卻怎麼也罵不出來。
最終還隻能寬慰道:“沒事,過兩天就沒事了。”
想想猶不放心,“這幾日,你先躲著點,彆讓金兒看到你再生氣。”
再惹了她,本大王也護不住你了。
最後一句,趙楷心裡說道。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而趙福金自白天訓斥過錢台多之後,再沒有露麵。
趙楷麵對著一桌子的佳肴,味同嚼蠟。
潦草的吃了幾口,再沒了心思。
正思慮著要不要找秦毅過來想想辦法,這人對福金最是了解,又善會討金兒的歡心,有什麼良方也說不定。
隻是,讓自己直接開口,趙楷又頗感為難。
這是不是顯得自己正在向這廝求救呢?
趙楷正糾結之時,罪魁禍首錢台多卻在門口探頭探腦。
一看他如此,趙楷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這個夯貨,自己才這樣作難。
現在都這時了,還賊眉鼠眼的惹人生厭,真後悔白天時沒有狠狠踢這家夥幾腳。
是以趙楷沒好氣道:“還不快滾進來!賊頭賊腦的成何體統,還不夠丟人現眼的。”
“嘿嘿,卑職是看小郎君在不在,不是怕她見了卑職生氣嘛。”
見屋內隻有自家鄆王一人,錢台多頓時放心不少,咧著嘴,嘿嘿直樂。
這神情看在趙楷眼中更是礙眼,恨恨道:“膽小如鼷的東西,若金兒果真在這裡,還能吃了你不成,難道你還不進來了?”
哪曾想聞得此言,才剛鬆弛下來的錢台多立時噤若寒蟬,接著眼珠提溜亂轉,嘴裡還不忘說著討饒的話。
“我的鄆王啊,您可彆嚇卑職,卑職有幾個膽子敢再招惹小郎君啊!”
話音一轉,竟又開始作揖起來。
“小郎君,卑職不是故意來此惹您生氣的,卑職是有事前來向二位郎君稟告的。等說完了事,卑職立即滾出去。”
趙楷被眼前這一幕整的一愣一愣的,這廝是在演戲給我看,還踏馬是獨角戲?
再細細端詳錢台多臉上的神情,卻又毫不作偽,當真是以為金兒在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