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嘗試的種種單一屬性力量,無論多麼強大,都隻是混沌分化後的產物,自然無法觸動其核心,甚至會被其包容、吸收或排斥。而混沌塔的氣息,與它同源,故被歡迎。太初神木的氣息,是混沌演化的生機起點,故被喜愛。”
“但要快速煉化,僅靠引出微薄的外來混沌氣或太初之氣是不夠的。需要的是……引動其自身的混沌本源,並以我的意誌,與之共鳴,甚至……引導它!”
“如何引動?我自身並非混沌體質,但……我修有混沌造化訣!此功法雖未能讓我直接擁有混沌之力,卻讓我對混沌道韻有了極深的感悟和理解。”
“我的道心,在一次次磨難中,已堅如磐石,澄澈如鏡,可映照萬法,近乎於‘道’的堅韌與清明!”
“煉化此令牌,需要的或許並非龐大的能量衝擊,而是……正確的‘鑰匙’和強大的‘意誌’!以我對混沌道韻的感悟為引,以我堅不可摧的道心為力,叩開其本源之門!”
念及至此,張皓暘豁然開朗!他不再試圖向令牌灌輸任何屬性能量,而是徹底放空身心,將自身狀態調整至最佳。
識海中,混沌塔微微沉浮,灑落感悟;丹田內,太初神木輕輕搖曳,提供靈機;道心上,所有雜念儘數剔除,唯留一片堅定、執著、守護同伴的強烈意誌!
他雙手握住控製令牌,置於胸前。閉上雙眼,全部的神念、意誌、以及對混沌、對空間、對力量本源的感悟,化作一道道無形無質、卻蘊含著至高道韻的意念波紋,緩緩地、堅定地、向手中的令牌深處滲透而去。
這一次,沒有排斥,沒有光膜阻擋。他的意念,仿佛一滴融入大海的水,自然而然地進入了令牌內部那浩瀚、古老、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混沌本源之中。
他的“眼前”,不再是物質世界,而是一片無垠的、灰蒙蒙的、仿佛天地未開的混沌空間。這裡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隻有最原始、最本初的能量和道則。
在這片混沌中央,有一點極其微弱、卻無比純粹的光亮,那是古寺核心本源的顯化。張皓暘的意誌化作他的虛影,立於這片混沌之中,向著那一點光亮,發出了自己的道音,宣示了自己的意誌:
“吾乃張皓暘,道心通明,意誌不朽!”
“今日於此,非為掠奪,非為占有,乃為守護,為責任!”
“感混沌之浩瀚,敬古寺之玄奇!”
“以吾之道,契汝之本!以吾之誌,承汝之重!”
“請開方便之門,予我掌控之權!救同道於危難,護此間之周全!”
“此誓,天地共鑒,混沌為證!”
他的道音,在這片混沌造化空間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凝聚著他的道心、他的感悟、他的堅持、他的所有。
那一點核心光亮,最初毫無反應。但隨著張皓暘意誌的不斷灌注,尤其是其中蘊含的來自混沌塔的一絲至高道韻和太初神木的一絲生命靈機,以及那純粹而強大的守護信念,光亮開始輕輕閃爍起來。仿佛一顆沉睡億萬年的心臟,開始了緩慢而有力的跳動。
“咚……”“咚……”
混沌造化空間隨著光亮的跳動而產生韻律性的波動。張皓暘的意誌虛影堅定不移,持續地發出共鳴與呼喚。
終於,那一點光亮驟然放大,化作一道混沌色的光柱,將張皓暘的意誌虛影徹底籠罩!
無窮無儘的信息、感悟、權限洪流般湧入張皓暘的識海!
地心古寺的完整結構圖、各大陣法的操控訣竅、空間變化的奧秘、能量流轉的路徑……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向他敞開了大門!
不再是簡單的“查看”,而是真正的“掌控”!他感到自己的意誌在無限延伸,與整個古寺融為一體。九根蟠龍柱成了他的手臂,萬千星辰寶石成了他的眼眸,無數殿堂回廊成了他的身軀脈絡……煉化,成了!
祭壇上,張皓暘猛地睜開雙眼,雙眸之中,有混沌星辰生滅的景象一閃而過。手中的控製令牌溫順地躺在他掌心,光華內斂,卻與他血脈相連,意念相通。他來不及細細體會這種掌控一切的強大感覺,神念瞬間鎖定五個同伴所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