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寧咬下一口黃瓜,脆生生的口感,讓她露出滿足的微笑。孟竹君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她絕對不能丟臉。
“味道一般吧!”孟竹君故作鎮定,昂著頭說:“根本比不上福來居的炸醬麵。陳書寧你真能吹牛。”
“哈哈……”
陳書寧輕笑著,埋頭吃炸醬麵,並未戳穿孟竹君。她就是死鴨子嘴硬,那眼睛恨不得粘在罐頭瓶上。
薑和平擦乾淨嘴巴,揉著鼓溜溜的肚子,發出滿足的歎息:“好久沒吃這麼撐了,這炸醬麵太好吃啦!
感謝陳書寧同誌,要不是沾她的光,我真不知道炸醬麵能好吃成這樣。書寧,你對象是廚子嗎?”
“廚子?”孟竹君放聲大笑,揉著酸疼的肚子說:“你竟然說郭君山是廚子。”
這話應該讓宋詞聽聽,郭君山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臉麵都不顧,拚命倒貼?
“你笑什麼?職業不分高低貴賤。”斥責完孟竹君,陳書寧開口解釋:“君山是公安乾警,他姥爺是廚子,所以他廚藝很好。”
柳忠玉放下飯盒,用豔羨的目光看著陳書寧,笑著調侃道:“書寧你真有福氣,你對象會做飯,以後你能吃現成的。”
陳書寧臉頰微紅,沉聲答道:“君山工作忙,休息時間不多。我們倆個確定關係時,也沒想那麼多。不過,我確實不擅長做飯。嘿嘿……”
“呦,郭君月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你還有不擅長的事呢?”孟竹君陰陽怪氣的說:“真是新鮮。”
此話一出,屋裡充斥著一股火藥味。柳忠玉膽子小,停下筷子,目光在她們二人之間來回轉悠。
陳書寧反唇相譏:“那也比你強,孟竹君,你恐怕連廚房都沒進過吧?我隻是不擅長做飯,又不是不會做。”
米巧蘭斜了陳書寧一眼,開口幫腔:“竹君的手要拉小提琴,怎麼能做飯呢?陳書寧,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竹君會拉小提琴。”
在一幫窮鬼和孟竹君之間,米巧蘭再一次倒戈,站在孟竹君那邊。
孟竹君聞言,挺直胸膛,像隻驕傲的孔雀。心想:還是巧蘭會說話,就衝她這機靈勁兒,我也不能讓她吃虧。
“我不懂音樂,沒見過小提琴。拉小提琴和彈棉花,對我來說沒有區彆。”
陳書寧的坦誠,讓孟竹君不舒服,她出口譏諷道:“嗬,井底之蛙,連小提琴都沒見過。有機會我把小提琴帶過來,讓你長長見識。”
“嗯,有機會我帶你看彈棉花,讓你也開開眼。”陳書寧半句也不讓,嘴角帶笑,說出來的話卻讓孟竹君跳腳:“咱們倆交流一下經驗,一起進步。”
“呸,彈棉花怎麼能跟拉小提琴相提並論呢?陳書寧,我看你就是故意跟我唱反調,你也太可惡啦!”
陳書寧抬手挖了挖耳朵,語氣略有不滿:“孟竹君,你罵人來說就那幾句,能不能說點新鮮的?新時代大學生要勇於創新。”
孟竹君丟給陳書寧一個白眼,低聲罵道:“庸俗不堪,跟你談話簡直是浪費生命。”
“我就是俗人一個,不如大小姐你高貴優雅。”陳書寧笑吟吟的說:“可你再高貴,也要吃飯睡覺上廁所。說來說去,我們沒有本質區彆。”
“哼,你滿嘴歪理,我不稀罕搭理你。”
“哈哈……”
陳書寧發出爽朗的笑聲,引來孟竹君不滿:“陳書寧,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你生氣的模樣,和食堂外麵那隻貓,炸毛的時候差不多。”
“陳,書,寧!”
竟然敢把她和貓放在一起比較,孟竹君胸口劇烈起伏,氣的不輕。
“你看,你又炸毛。”陳書寧態度敷衍,輕聲說:“我不說了,再說下去我怕你氣抽過去。”
一盞盞燈光亮起,一盞盞燈光熄滅。半夜時,屋外刮起秋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
“哎……哎呦……好疼……”
孟竹君雙目緊閉,豆大的汗珠布滿額頭,她蜷縮成一團,無意識的低喃著。
米巧蘭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翻過身去蒙上頭。
陳書寧揉著眼睛爬起來,借著走廊昏暗的燈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誰在喊啊?”向遠方探出頭,問道:“怎麼回事?”
陳書寧掀開被子,低聲答道:“遠方,孟竹君一直在喊疼,她是不是生病啦?”
“嗯?書寧你去看看,我馬上下來。”
陳書寧邊穿衣服邊往門口方向走,手背放在孟竹君額頭上,發出一聲驚呼:“遠方,她在發高燒,額頭全是汗。”
向遠方迅速清醒過來,顧不得穿外套,迅速從上鋪蹦下來。
“我看看。”向遠方湊過去,手心傳來的溫度燙的嚇人:“書寧,她生病了。你在這裡看著她,我去找宿管阿姨。”
動靜越鬨越大,柳忠玉披上外套,焦急的問:“書寧,她怎麼回事?熄燈的時候還挺好,怎麼會突然發高燒?”
“我不清楚,不過看她這樣子可能要去醫院。”
陳書寧打開門,借著光找到孟竹君的臉盆。從暖壺裡倒了些熱水,洗乾淨毛巾,幫孟竹君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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