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一身血腥味從廂房中走出來,衣袖處還沾染著紅色血漬。
他向謝懷瑾稟報驗屍結果:“督主,是來自吐蕃的仙人醉,中毒時間半年有餘,因飲酒過度導致毒發。”
隨後他又轉向秦家父女:“屍體就交給你們處理,縫的漂亮些。”
在場的所有人以及敏國公徐景昌都沒有任何言語。
秦明和秦湘湘聽命行事,重新又回到臨時停放屍體的廂房中,進行善後處理。
先前楊春明和沐暄與敏國公爭執了半天,都無法勸服其解剖屍體。
而謝懷瑾,不顧及任何人,隻簡單吩咐下屬一句,就把屍體給剖了。
這就是權勢,這就是東廠。
因重新去掃描了一遍屍體,疾衝又沒忍住吐了一回,此時他臉色蒼白,靠簷廊護欄上,第一次直觀得見識到了什麼是權勢。
“敏國公節哀,相信大理寺和開封府衙很快就能夠查出真相~”謝懷瑾客套了一句。
沐暄眉頭微皺,開口詢問:“謝督主,東廠是否會參與其中?”
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才好,若是東廠參與進來,大理寺和開封府衙便不用做事,等結果便是。
謝懷瑾挑眉,紅唇輕啟:“沐少卿多慮了,陛下隻是說讓本座來看看。”
“東廠事務繁忙,此案便隻能辛苦大理寺和開封府衙了~”
眾人神色各異,疾衝不怕死的走到謝懷瑾身旁,把頭湊過去,悄悄說道:“大人,卑職請求從旁協助。”
“離本座遠一點。”謝懷瑾一臉嫌棄,剛才這小子還去吐了兩回,渾身臟兮兮的,心裡就沒點數?
疾衝撇嘴,有些委屈的退後了兩步。
謝懷瑾瞟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說說理由。”
‘若是什麼無聊的借口,嗬~’
聽見對方心聲的疾衝,立即放棄了義正言辭的說法。
“回大人,怎麼說也是卑職前未婚妻的現任身死,作為前任,卑職想著儘一份心力。”
楊春明等人都是一臉詫異,什麼前任現任?
隻有謝懷瑾聽懂了,他噗嗤一聲,笑得眉眼彎彎,滿園春色都不及這笑顏萬一。
季然詫異,乖乖,這弱雞竟能哄得督主這般高興!
作為親信之一,深知自家主子是個喜怒無常的大神經病。
還沒有誰,能真正得了解主子這狗脾氣的,如今竟真有人能順毛?
疾衝瞧著這盛世美顏,心中惋惜。
‘可惜是個公公,如果是正常男人,還不得迷死開封所有小姑娘。’
各路心思各有不同。
等謝懷瑾笑夠,便拍了拍疾衝肩膀:“本座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