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的情緒依舊激動,她從懷裡掏出一張藥方,顫抖著手遞給孫思邈。
“你看,這就是你開的藥方,我兒媳喝了卻不見效果,孩子也沒了”
孫思邈接過藥方,仔細查看。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這藥方的確是他開的,但是按照常理,這藥方不應該有問題。
他開始回憶起開藥方的那天,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疏漏。
“老人家,這藥方我確實開過,但是按照這藥方,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
孫思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這樣,我隨您一同去看看兒媳的情況,也許能找出問題所在。”
老婦人看著孫思邈堅定的眼神,心中開始有些不定,難道真的不是安胎藥的問題?
她也知道,孫思邈大夫在開封是出了名的仁心仁術。
“好好,我帶你去。”老婦人抹了一把眼淚,她從地上起了身,帶著孫思邈和藥童一起走出了回春堂。
大理寺停屍房
此地位於最陰涼之處,停屍房內外鮮有人走動。
平日裡,這裡隻有仵作和看守屍體的官役。
因殺妻案移交大理寺,死者柳氏屍身的便被安放於此。
“安叔,我爹回來了嗎?”疾衝緩步走進停屍房,看到坐在堂屋休息的佝僂老人。
被稱為安叔的佝僂老人,看到來人時,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黃牙,看起來頗為陰森恐怖。
安叔站起身,微笑著說道:“還沒呢,看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他的嗓音既蒼老又乾澀,仿佛已經許久未曾沾水。
“那請您帶我去看看殺妻案的死者柳氏吧。”疾衝請求道。
這名佝僂老者曾是大理寺的獄卒,一輩子都在大理寺討生活。
現如今年紀大了,也不閒著,在停屍房乾著看守屍體的活計。
也算是在這裡養老。
聽聞疾衝的請求,安叔笑著答應了,隨即轉身帶領人們前往停放柳氏的隔間。
哪怕隻是一個停屍房,每個隔間都會進行相應的登記。
何時運來的屍體,關於那起案件,死者的身份等信息均已記錄在案。
而停屍房的看守和雜役人員,也都清楚屍身的停放位置。
一個隔間內,一張長床板上躺著一具女屍,被白布覆蓋,為了防潮,四周角落已撒上許多生石灰。
佝僂老人安叔揭開白布,露出屍身,以便疾衝仔細查看。
安置在床板上的柳氏,脖頸處清晰地浮現著青黑色的手掌印,除了脖頸外,再無其他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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