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奮仁見王珍珍情緒激動,連忙說道:“這位小姐,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過錯,但我願意做出賠償。無論是經濟上的補償,還是其他方麵的幫助,都可以。”
王珍珍聽到這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聲音裡帶著憤怒和悲痛:“賠償?你們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嗎?她的命是錢能換回來的嗎?你們這些人,為了搶新聞,根本不管彆人的死活!你們有沒有想過,她隻是一個學生,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她?”
司徒奮仁被王珍珍的質問逼得啞口無言,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他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忍不住抬頭仔細看了王珍珍一眼,這一看,他愣住了。
王珍珍的麵容在他眼中漸漸變得清晰,那張臉,那雙眼睛,仿佛在哪裡見過。不,不是這一世,而是……上一世,或者上上上一世。
司徒奮仁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像是被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被揭開。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他麵前,眼神裡帶著同樣的憤怒和悲傷。
“你……我們是不是見過?”司徒奮仁下意識地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王珍珍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見過?你以為這種拙劣的套近乎有用嗎?我根本不認識你!”
司徒奮仁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依舊死死盯著她的臉,心裡那股熟悉感越來越強烈。他努力想要抓住那些模糊的記憶,卻怎麼也抓不住,隻覺得心裡一陣陣發緊。
這一幕……
耿洋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台長,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台長,你的人就是這樣交代的?既然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台長臉色一變,心裡暗叫不好。
這個耿洋的背後可是站著一個山本集團,是現在電視台的最大讚助商,可不敢惹耿洋不高興。
他咬了咬牙,轉頭看向司徒奮仁,語氣嚴厲地說道:“司徒奮仁,你還愣著做什麼?做出這種逼人致死的事情,嚴重損害了我們電視台的聲譽!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收拾東西,馬上走人!”
司徒奮仁聽到這話,回過神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看到台長那冰冷的眼神,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低下頭,聲音沙啞地說道:“是,台長。”
司徒奮仁站在原地,目光依舊忍不住往王珍珍身上瞟。他心裡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深處蠢蠢欲動,想要破土而出。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台長已經不耐煩了。
“司徒奮仁!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出去辦手續!彆在這兒丟人現眼!”台長厲聲嗬斥,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司徒奮仁被這一聲嗬斥驚醒,臉色更加蒼白。他低下頭,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往會議室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王珍珍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和不甘。
王珍珍察覺到他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不再看他。
司徒奮仁心裡一沉,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隻能默默走出會議室。
台長見司徒奮仁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耿洋賠笑道:“耿先生,您看這樣處理還滿意嗎?我們一定會嚴肅整頓,絕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耿洋微微點了點頭,“台長,我們會繼續關注你們的處理結果。如果你們敢糊弄我們,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台長連連點頭:“是是是,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複。”
耿洋沒再說什麼,拉著王珍珍的手,然後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詩雅跟在後麵,臨走前看了台長一眼,能夠坐到這個位置的,也沒誰是傻瓜。
若是以往僵屍的她,她會直接讓電視台負責人莫名暴斃。
會議室裡,台長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咬了咬牙,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把這事兒壓下去,免得影響到電視台的聲譽。
而另一邊,司徒奮仁走出會議室,心裡一片混亂。他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王珍珍那張熟悉的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他站在走廊裡,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往人事部走去,準備辦理離職手續。
走廊裡空蕩蕩的,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回響。
辦完手續。
司徒奮仁渾渾噩噩地走出電視台大樓,腦子裡一片混亂。
王珍珍那張臉依舊不斷在他眼前浮現,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記憶被塵封在心底,卻怎麼也抓不住。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眼神空洞,腳步虛浮,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車輛和行人。
突然,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緊接著是輪胎摩擦地麵的尖銳聲音。司徒奮仁猛地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已經撞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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