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起,方才的那一巴掌,我就是故意的。”
晏雪初冷冷道,“現下你兩邊臉都對稱了,瞧著順眼許多。”
要她平白無故給人道歉,先挨一耳光再說。
恰逢此時聽荷端來了幾樣吃食,剛走到湖邊,羅陽突然出現攔住她的去路。
“彆過去。”他好意提醒道,“王爺正在亭中,小心殃及池魚。”
聽荷蹙了蹙眉心,一轉頭就看到亭中不止有王爺和王妃,還有落雁。
看到落雁那個女人也在,聽荷擔心的說,“他們三個人如今關係微妙,王妃肯定會吃虧的,我得過去!”
“不行!我奉勸你最好彆過去,雖然王爺突然喜歡落雁,我也感到很吃驚,但王妃畢竟也是王爺喜歡的女子呀,在怎麼樣王爺不至於對王妃出手。”
幾秒後,聽荷突然看到湖心亭中……
男人大掌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仿佛稍稍再用力一些,就如同折斷一株野花般,讓鮮活的生命頃刻消逝。
“呃你……”
晏雪初瞧著麵前的男人額頭青筋暴起,雙目逐漸變得赤紅,眼神淩厲如刀,恨不得剜了她。
“王爺你這樣,王妃會死的。”
落雁這般說著,卻沒有阻攔的意思。
她巴不得晏雪初趕緊死。
鉗製在脖子間的手漸漸收緊了力道,晏雪初開始還在拚命掙紮,隨著空氣變得稀薄,小臉變紅,死亡的壓迫感侵襲著她的所有感官。
聽荷不管不顧的衝入湖心亭,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抱著赫連玨的大腿,哭求著:“王爺,求您放過王妃吧,不管她剛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無心之失呀,求您放過王妃……”
晏雪初兩眼微突,艱難的開口道:“聽……荷……不必……求他,我什麼都沒做錯……”
事情突然變成這樣,是晏雪初始料未及的。
這段日子他對她的好,仿佛在這一刻儘數都成了泡影。
“嗚嗚……王妃……”聽荷無助的哭喊著。
羅陽此刻端著食物站在湖心亭外,急急說道:“王爺息怒啊,她可是皇帝聖旨賜婚的王妃,你若殺了她,豈不是將把柄親自送到了皇帝和滿朝文武的手中!”
赫連玨神色陰沉可怖,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麵目猙獰略顯扭曲。
窒息感漸漸襲來,仿佛是認命般,晏雪初緩緩地閉上雙眼,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那略微溫熱的觸感,好似令赫連玨想起了什麼,腦袋隱隱傳來絲絲疼痛,心臟也猛地感受到一陣尖銳的刺痛,手上的力道漸漸鬆了。
便是在此時,一粒石子破開半空,直直朝湖心亭飛射而去。
細微的聲響傳入赫連玨的耳蝸,遂是鬆開了對晏雪初鉗製,旋身躲閃開。
晏雪初脫力的往後倒,聽荷急忙抱住了她的身子,哭得宛如淚人。
石子並未傷到任何人,最後是越過了整座湖心亭,墜入了湖中。
“何人如此大膽?”
赫連玨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不多時,冷旭飛身落到湖心亭外,半跪在地,肅然道:“屬下一時情急,還望王爺恕罪。”
“冷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為了一個女人襲擊本王!”
男人的話語裡透著極寒的溫度。
冷旭一直都是他的心腹,為他辦妥所有的事宜,而如今,他的心腹居然對他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