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山驚呼出聲。
他屁股上的黑斑是胎記,除了他爹娘和媳婦,隻有幾個要好的兄弟知道。
阿嘯之所以知道,是有一次他路過他家時,黃婆的衣簍被湍急的溪水衝走。
他跳下去給撈了上來,在他房裡換的衣裳,被他看到了。
“是我,我回來了。”
說罷黃嘯後退一步,拱手朝他再揖一禮。
“嘯千辛萬苦,征丁五年,不負眾望,終於歸家得見親人。”
“不知我祖母可安好?”
“哦對了,忘了與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千戶,是他一路護送我回來的。”
“這位是謝公子,我們進入臨州城時,守衛說我文牒有問題,不允我進,是他幫了我。”
黃大山看一眼他身旁的謝淮序,張張嘴,卻早已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叔?”
“謝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黃大山沒有立刻回應他,反而看向一旁的謝淮序。
謝淮序安靜地看著兩人,聽完他們的談話,他現在可以十分肯定。
那個男人冒充了黃嘯的身份,而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黃嘯。
所以他到底是誰?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能耐瞞天過海?
冒用他人身份,還蒙騙蔓兒嫁給他。
幸虧來得及時,看來隻是拜了堂還未入洞房。
眼神幽深地瞥一眼上方掛滿紅燈籠的小院,他彬彬有禮提醒道: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回家去見了親人再慢慢聊吧。”
“對,叔,先回家。”
天助他也,在臨州城外偶遇這位。
他當時還錯將他看成那個人,巧合之下又得知他叫黃嘯,要回溪頭縣水光村。
他頃刻間明白了過來,但是又不敢十分肯定。
於是他便上前詢問是否可以搭他一程。
得知他也是要去溪頭縣水光村尋醫問診,他便同意載他一程。
車上除了簡單交流,他身旁的護衛似乎很警覺,不肯透露太多信息。
一路下來,他除了打聽到他的姓名、年歲和家的住所,其他一概不肯透露。
所以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讓覃竹快馬加鞭提前趕回。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還是趕到了。
又通過他們剛才的對話,他現在可以肯定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想。
今日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要怎麼辯駁。
拜堂了又如何,隻要蔓兒看清他的真麵目
黃大山回過神,踉蹌著朝西麵棚子跑去,邊跑邊大喊:
“錯了,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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