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兒的小姨?”
溫梨眸光一閃,放下筷子,好奇地轉頭看向兩人,疑問:
“郅兒母妃不是沒有兄弟姊妹嗎?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小姨來了?”
“蕭九郎,你答應人家什麼了?”
蕭行嚴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解釋,蕭麟郅大嘴巴快人快語地替他接了話。
“盈姨是我母妃的結拜姊妹,當年是她和秋叔冒死將我送出邊城的。”
“皇叔答應過說要幫她做一件事情,對吧皇叔?”
“做一件事?什麼事兒?”
“不知道啊,盈姨也沒說,就說以後讓皇叔幫她做一件事情而已。”
“具體做什麼沒有說出來。”
溫梨狐疑地瞥向身旁男人一眼,又看向蕭麟郅問:
“那嬸嬸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蕭麟郅認真點頭:
“嬸嬸請問,郅兒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盈姨芳齡幾許?可嫁人了?”
蕭麟郅鼓著腮幫誠懇回道:
“盈姨今年二十了,還未覓過郎婿呢,所以未曾出嫁。”
“那你說她要回來了?她是去做什麼了?從何處回來?”
蕭麟郅毫無保留,像倒豆子一樣將這位盈姨的情況如數倒了個乾淨。
“出海回來了呀。”
“盈姨可厲害了,五年前皇叔去北境抗敵,她便帶著皇祖母給的人出了海。”
“說是幫皇叔去為宸國開辟新的商道。”
“三年前回來過一趟,後來又出去了。”
“這不,前幾日我剛接到她送回來的消息,她說她快到京都了。”
眉頭一緊,溫梨慢悠悠轉過視線掃向某人。
蕭行嚴神色微變,連忙解釋:
“她出去跟我沒關係,成不成親,跟我更沒關係。”
溫梨上下斜他兩眼,心底竄起一股酸意。
“是嗎?人家可是為了你出海開拓新的商道,這樣也叫沒關係?”
蕭行嚴堅決表態:“又不是我讓她去的,她賺的錢都是給郅兒的。”
“她開拓出來的新商機,受惠的也是宸國百姓,與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
“宸國凡是年滿十八以上女子必須儘快婚嫁,不然就要被強製婚配,這道詔令不是你頒布的嗎?”
“所以這種策令,隻是用來約束我們普通小老百姓啊?”
“你們皇親國戚,有錢有勢的官員大戶,就可以不用遵守?”
“那位小姨都芳齡二十了,我還沒滿十八的時候,日日為了尋個夫婿焦思苦慮。”
“你個始作俑者當初明知道我的困境,假惺惺給個特例。”
“還下令要我最遲二十必須出嫁,不然還得強製婚配。”
“你可真會區彆對待。”
蕭行嚴一噎,頓時哭笑不得。
這不是無中生有、無理取鬨嗎?
“我的親王妃,我頒布這道詔令的時候,她壓根不在宸國,在外麵呢。”
“再說了,你不應該說我區彆對待,應該說為夫彆有用心。”
“因為自那時起,我就在圖謀著如何娶你了。”
“你可是我挖空心思深謀遠慮娶回來的,我對她用什麼計謀了嗎?”
溫梨頓時語塞。
“她一回來,還是得要遵守宸國的詔令。”
“至於她的婚事,母後自會去操心,與我又有何乾係?”
真無乾係?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可沒那麼簡單。
他北去抗敵,她便帶人出海為他開辟新商道,至今又還待字閨中。
這意思不是很明顯了?人家有意於他。
咚一記,肚子裡的小家夥給了她一腳。
溫梨從醋意和審視中拉回思緒,摸著肚子眉頭皺成一團。
“卿卿?”
蕭行嚴看她神色一變,連忙起身過來查看她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