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一時沒跟上他的思路,反應過來後直搖頭:
“沒有。”
這跟恢複記憶有什麼乾係?
“那你是怎麼想到利用自己這一身作畫本領去畫這種東西的?”
某人嘴強道:
“你乾脆直接說我腦子是怎麼長的?想出這種餿主意來得了。”
“很有自知之明。”
“多謝誇讚。”
狹長的鳳眸緩緩揚起,這男人他笑了,隻是笑得有點讓人不寒而栗。
“我是不是要回一句:無需客氣?”
溫梨被他這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得膽戰心驚。
眨眨大眼,瑟縮了一下。
“從小就學的東西,需要用就會了唄,還用人教的?”
“難不成你從小習武,我還得問你為什麼會用劍不成?”
溫梨瞥他一眼,嫌棄道:
“我向來想法多,膽子大,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
不錯,這膽子的確肥得都能上天了。
遙想當初相遇,她就敢拉著他說領他回家成親生娃,現在想想,那時還算含蓄的。
更大膽的原來放在這裡等著他呢。
不過都這種時候了,嘴還是這麼硬,還不肯如實招來。
蕭行嚴嘖一聲,俊臉一歪,靠近她耳畔,曖昧不清地繼續蠱惑:
“那你告訴我,為何要畫這種畫?”
溫熱的氣息呼進耳中,溫梨頭皮一緊,哆嗦了一下:
“鄙人不才,沒什麼大本事,混口飯吃而已。”
“哦?是本王餓著你了?還是窮著你了?讓你堂堂攝政王妃去乾這種勾當?”
溫梨一聽,瞬間炸毛,叉腰怒視他淩厲的目光,絲毫不懼:
“什麼叫這種勾當?”
“本王後清清白白著,你彆血口噴人。”
“老娘的身子還是你破的呢,你敢置疑我。”
攝政王被她一口懟死。
的確,新婚夜要不是他親自破的,他都懷疑她一個沒吃過肉的黃花大閨女。
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和姿勢?比他還懂,活見鬼了。
“所以我才更加好奇了,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又是從什麼開始的?”
“大長公主再怎麼縱容你,也不可能買一堆春宮圖來教你吧?”
這麼大一個漏洞,溫梨的確被他問住了。
大眼快速轉動,思考對策,避重就輕道:
“就是當初逃命的時候,扮成乞丐躲進過青樓,被一花魁姐姐救了。”
“然後被她塞進床底躲了三天,被迫聽了一些,那床下麵藏了一整箱春宮圖......”
含糊其詞地根據原主的模糊記憶加工了一下。
溫梨給自己的這些想法尋了一個合理出處。
蕭行嚴微微一怔,頓時生出一絲心疼來。
“我現在是攝政王妃不錯,什麼都不缺,衣食無憂。”
“可未嫁你之前,我啥也不是啊,就一普通改名換姓逃命的村姑。”
“我一弱女子,生逢這亂世,投機取巧賺點銀子活命,怎麼就被你說得如此不堪了?”
蕭行嚴張了張嘴,頓時啞然。
深歎一口氣,到底還是他先敗下陣來。
薄唇輕點一下她的紅唇,蕭行嚴軟下聲音道:
“我沒有置疑和責怪你的意思,就是.....”
溫梨一把揪住他衣領,撅著鼻子反攻: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現在發現我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冰清玉潔了,要休了我對不對?”
“可老娘的清白是你破的,娃都給你生了,怎麼著,你還嫌棄上了?”
這一轉眼,審問的變成了反被查問。
蕭行嚴被她無厘頭攪亂思緒。
他被她戳著胸膛逼到書桌前,短腿噠一下踩在一旁的凳子上。
溫王後叉腰仰視他:
“說,你打算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