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這麼說自己。”吻畢,師淮看著他,這個吻無關情欲,“隻有孤才能這麼說!”
伏黯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愛上太子的,等發現時,早已無法自拔。
明明在之前,他還這麼厭惡太子,他和那些人一樣,認為太子爛泥扶不上牆,不過是披著尊貴人皮的廢物。
太子還殘暴不仁,草菅人命,大宣國的未來要是交在這種人手裡,豈非要亡國了?
可從他那晚將太子打暈後,一切都變了,也許就在太子來問責那晚,他便對太子一見鐘情了。
但現在想起來,若是皇帝真有那麼疼寵太子,又怎麼可能會任由其他人這樣非議太子?
若太子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一個人孤立無援,十幾年以來,身邊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全部虎視眈眈,盯著他,試圖要不著痕跡的從他身上咬下來一塊肉。
他這麼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呢?
當他發現一向疼寵他的父皇,其實每天都在算計著他的死亡;
當他發現獨寵珍愛的太子妃給自己下藥時,又該有多傷心絕望?
所以才會被氣得屢屢吐血嗎?
伏黯越想便越心疼,越想也越後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師淮詫異伸手替他擦淚,“怎麼哭了?”
伏黯搖搖頭,將嗚咽咽下,將他擁進懷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失態,悶悶道:“殿下,可以告訴我您這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嗎?”
“心疼孤了?”師淮雖然看不見他現在的神情,但也覺得甚是稀奇,他幾乎沒見過伏黯流淚。
他溫聲軟語哄著因為心疼他而默默難過的愛人:“孤縱容怨過,恨過,但日子也還要過,還好,孤遇到了你,便不會被仇恨埋沒一生了。”
太子說著這樣的話,伏黯本該感動,喜悅,可他心底全是恐慌和心虛,要將他吞沒,還好太子現在看不見他的神情
若是太子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會不會覺得他是二皇子派來的臥底?
太子還未行走半生,便已經傷痕累累,如果他的身份暴露,豈不是又會傷他更深?
伏黯淚意止住,恐慌和後悔充斥著他的身體,他不該,不該這樣接近太子的
可他若是不這樣接近太子,便永遠沒機會了。
他該做什麼,才會讓太子相信,他是真心的。
“怎麼不說話了?”師淮疑惑道。
伏黯心亂如麻,一時不慎,將心裡話說出來:“我我在想,如何才能殺了太子妃,為殿下解憂。”
師淮挑眉,推開他,直視著他仍泛紅的眼眶,詫異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孤麵前說要殺了孤的太子妃?”
伏黯垂下眼皮,“殿下對太子妃還有情?”
“當然沒有。”師淮道:“不許殺太子妃,她害了孤這麼多年,就這麼殺了,難解孤心口之恨!”
伏黯想殺太子妃的想法隻能暫時按下,“殿下不許的事,我便不會做”
師淮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好了,快笑笑。”師淮扯著他的臉,哄他:“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麵,難道你不想和孤再進一步嗎?”
本還低沉的氛圍忽然一掃而空,伏黯眼神發暗,垂頭與他越來越近,師淮眼睜睜看著他慢慢接近自己,直至鼻尖相抵,感受到他的呼吸。
“可以嗎?殿下”
師淮:“廢話!”說著便迎了上去。
落雪滿地,新年炮竹響個不停,掩蓋住房內愛侶的輕喃細語,分明是冬季,師淮卻感覺自己全身火熱滾燙,直到被伏黯帶著,一遍遍疏解,才好許多。
無人知道,新年休沐不上朝的幾天,太子府裡的太子不是真的太子,太子妃被鎖在偏院裡不曾踏出去過一步。
而想要與伏將軍攀附關係的大臣無不憤然拂袖而去,全都吃了閉門羹,將軍府的管家無奈極了,他們主子是真不在啊!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年關一過,許多人還以為太子熬不過這個年,結果太子又‘奄奄一息’的來上朝了。
許多人好奇多打量兩眼,太子便又咳嗽得驚天動地,這咳的,好像下一刻就倒過去了一樣。
不知情的人心有戚戚,對視後都搖搖頭,更加確信太子真不行了。
而追隨師淮的人,則心裡猜疑不少,忐忑不安,但他們也都是聰明人,否則也不能被師淮看重攬入麾下。
很快便也不再庸人自擾,反正太子還沒死,想那麼多乾嘛?等太子真死了再說。
依他們看來,即便太子不說,他們也猜測得到太子興許是在扮豬吃老虎,就是不知道這個病,究竟有多重了。
日子便也這樣看似平靜的過著,師淮這個太子開始當得有滋有味的。
他以一副病姿,騙得許多人,包括皇帝在內,都對他失了防心。
白天,他在朝堂高談闊論,麵對政事侃侃而談,冷靜且強大,時不時再輕咳兩聲示弱。
夜晚,偶爾得了空便去外宅和自己的‘外室’纏綿。
他在一步步拔除其他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廢物太子’的印象,轉成敬佩和可惜。
這讓其他臣子讚歎他的才能之餘,又不免惋惜,太子殿下怎麼在病重之後,變化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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