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現在變得如此能乾,性情平和,就是冷了點兒。
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罵了多年的爛泥,竟然真的扶上牆了?
而且比他們還厲害,對於政事的許多提議都是他們望塵莫及的。
莫不是他一直在藏拙?
隻可惜,太子染了重病,看起來,是活不久了!
莫不是,這就是天妒英才?
就在群臣私下裡這樣哀歎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話,“太子娶妃之前,不本來就是這樣的嗎?”
眾人才陷入沉思,好像還真是!
太子殿下沒娶妃之前,說不上有多能乾,但好歹也神采奕奕,在政事上有著自己的見解,性情也沒有變得像後來那樣暴躁。
可是,娶妃不久之後就變了
整天圍著太子妃轉,不求上進,上朝也隻會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偶爾被聖上點到還很是無措。
性情也變得易怒,起初還隻是罰太子妃身邊的服侍不善的下人,可接著就
說到這,所有人都開始後怕了,都說娶妻當娶賢,看來還真是有道理的啊!
而且丞相這個嶽丈也沒少在朝事上為難太子啊,這個嶽家對太子確確實實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看來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善茬啊!太子的變化,十有八九和太子妃有關!
嘖嘖嘖,所有人感慨,心有餘悸,想不通,太子妃怎麼就能有那麼大的能耐的?
說起丞相,便不得不提,因他而牽連甚廣的每一樁案子了。
收受賄賂,清除異黨,一手遮天,在天子腳下攪弄風雲,儼然一個皇城土皇帝了。
也正是因為丞相,現在的臣子的數量直接減少了四分之一,抄完丞相的家,國庫都變豐厚不少,這段時間上朝的臣子都人人自危。
年後不過一個月,丞相也被判處了死刑,和他的兒子妃青峰一起上路,也算是皇帝對他最後的寬容。
而妃妗姻被師淮控製在太子府,不得外出,傳不出書信去向二皇子求助,心急如焚,日夜難寐,日日靠咒罵太子度日。
其實就算她真能傳書信到二皇子手中又能怎麼樣?
二皇子說不定還會避之不及,生怕丞相的事連累到他身上。
更何況,丞相做的某些事,也是為了給他謀算,不過是被皇帝按下不發罷了。
師淮還真想讓她去找二皇子求助,好看清二皇子的嘴臉,不過沒必要。
丞相和妃青峰上了刑場那日,師淮給妃妗姻下了藥,讓她渾身發軟,理智仍存。
然後給她喬裝打扮一番,終於將她帶離這個困了她幾個月的偏院。
在距離刑場不遠處,攬著妃妗姻,指著刑場上跪著麵如死灰等待行刑的妃家父子,語色無比溫柔對她道:“姻姻,你快睜眼,送送你的父兄啊!”
妃妗姻在他懷中渾身顫抖,淚流滿麵,死死咬著下唇,將自己咬出血來,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
這段日子以來的折磨,早就讓她瘦骨嶙峋,不再如先前的風華,雙頰凹陷,眼下烏黑,怕是她現在站在妃家父子麵前,妃家父子也認不出她來了。
“姻姻,劊子手拿起刀了!”師淮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像是無常一樣催著妃家父子的命。
妃妗姻終是忍不住睜開眼,看自己父兄的最後一眼,可看到的,隻有劊子手手起刀落,她所熟悉的父親和兄長的頭顱就這樣輕易被砍下,鮮血噴灑了一地。
那兩個頭顱咕嚕咕嚕的在地上滾動,最後停住,恍惚間好像對上了父親的眼睛。
耳邊傳來太子的輕語:“姻姻,他們死得可真慘,都是你害死他們的,若非你負了孤,孤也不會對他們趕儘殺絕”
“都是你的錯”
妃妗姻瞠目欲裂,說不出話來,因驚懼或者悲傷過度,忽然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廢物。”師淮麵無表情將人扔到身後無名的手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嫌棄得不行。
算著時日,也差不多到了二皇子該狼狽而逃的日子了。
果然,妃家父子沒死多久,朝中就傳來消息。
清江城再度出現水患!且比上一次要大得多!
這一次又死傷了數百人,好不容易建起的防水堤壩再度被衝垮,許多城民新建起來的房子,還沒建好,又被衝散了。
清江城,爆發了瘟疫!
皇帝震怒,群臣嘩然,民間對二皇子的信任隱隱有了崩潰的趨勢。
如此大的事,皇帝竟沒收到一封二皇子的書信!還是隨行隊伍中的一個大臣見狀不好,私自策馬回城,請求增派人手,多撥些銀兩。
這大臣憂國憂民,見了清江城城民的慘狀,終不忍再拖下去了。
他在大殿上,涕泗橫流,將額頭都磕出血來:“臣自知私自違背二皇子的命令偷跑回來傳送消息已是死罪,微臣不為自己辯解,隻願聖上慈悲,能多派人手拯救清江城!”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噤聲,不敢說話了。
什麼叫‘私自違背二皇子的命令偷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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