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越是優秀,他便越要摧之,隻是可惜了,這竟然是師宸羽的兒子,若是他的兒子,哪裡還有二皇子什麼事?
皇帝陰沉盯著師淮,思忖著這太子怎麼又變了個人似的,似乎不再受五石散的影響了,隻是那些個禦醫的診斷結果,他卻不得不信。
饒是太子再有能耐,也騙不過禦醫吧?
為防止他再度尋死,那大臣被好吃好喝的看押在了宮殿裡,隻不過在朝廷鬨得這麼大,就是皇帝也難以阻撓民間流言紛紛。
百姓們對於二皇子薄弱的信任,隨著偷跑出來的大臣帶回來的消息,直接崩塌潰散。
倒是也不敢在天子腳下直接怒罵二皇子,說書人編了個和二皇子一模一樣的故事,流傳甚廣。
那故事裡的老二被編成了貪生怕死,懦弱無能,自私自利的貪官形象。
百姓們心知肚明,也很是上道,一時之間罵這個‘老二’的風氣就傳開了。
不論是市集,還是酒樓,或者茶餘飯後,都在罵他。
“虧咱們之前還誇這老二,舍己為民,合著都是裝的!”
“何止啊!要不是因為有他,那城裡的百姓哪至於像現在這樣水深火熱?”
“就是!是他害死了城裡幾百口人的性命!”
“要我說,這種人就該死在城裡,給那些無辜的城民陪葬!”
“切,死哪兒夠?要被拉出來遊行,受夠九九八十一道鞭刑,再給城民的屍首叩頭,最後去給他們陪葬!這才夠解恨!”
“嘖嘖,聽說最近那位身體不好了,要是日後大宣國落進這位手裡,咱們以後可還怎麼活啊?他能害死一城百姓的性命,要是真給他登位了,豈不是豈不是要禍害天下了?”
“噓!你怎麼敢的啊?快彆說了!”
“就是啊,叔,可不敢說了。你想死啊?”
“嗐,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你們就當沒聽見,沒聽見啊!”
皇帝本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相信一個偷跑回來的大臣的話,不加求證,就對二皇子進行處置。
正當他準備派監察去往清江城時,二皇子卻自己回來了。
他去往清江城還沒到半年,可身後的陣仗已不似當初輝煌,當初跟著去的臣子隻回來了一半。
另一半,要麼染上疫病死了,要麼便是違抗他的命令,沒有唯他是從,被他殺了。
而他也並沒有當時的意氣風發,現在的他回來亦沒有稟報皇帝,躺在馬車裡被侍衛帶回來的,城門口的護衛受製於他的身份,攔不住隻得放行,並快步去稟報皇帝。
拖著他的馬車的侍衛也是一身狼狽,好像難民一樣,二皇子在馬車裡,沒敢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覺心虛,不敢見人。
許多百姓聽聞二皇子回來了,滿懷怨恨出來圍觀,卻沒能見到二皇子,人太多,堵得隊伍難以前進。
侍衛嗬斥道:“大膽刁民,快快退下,否則攔了二皇子回宮的路,看二殿下如何治你們的罪?”
這話確實唬住了百姓們,紛紛後退一步,盯著馬車更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