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言臉色驟變,幾乎是立刻否認道:“你亂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晏小姐在哪裡。昌平和庾碩一起密謀時,都是關在書房裡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嗯……她是有偷偷聽到了那麼丁點,不過與晏茴無關,而是關於陸呈澤的。
果然,晏茴的失蹤與庾碩脫不了乾係,陸呈澤更加迫切要找到庾碩。
晏昌平不是個傻的,他和庾碩製定的全盤計劃不可能會透露給李樂言,陸呈澤沒指望從她口中套出更多消息來。
陸呈澤不帶任何情緒的扯了扯唇,“最好是如此。”
李樂言說:“呈澤,昌平如今在海市大勢已去,我哥讓我和他分了。他重新給我在京市找了個男朋友,一會兒下了飛機他會來機場接我。”
陸呈澤道:“恭喜你。”
“可是,呈澤……”李樂言想到什麼,臉色漲得通紅,咬了咬唇才道,“從一開始,我喜歡的人隻有你,我永遠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那時你分明也很開心。可為什麼,你最後非要選擇晏茴,我究竟哪裡不如她?”
深夜的頭等艙入座率不到一半,機艙內特彆安靜,李樂言的聲音不經意間提高了些,引得周圍的乘客鄙夷的嘖嘖兩聲。
陸呈澤聽了都替她尷尬,但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拖泥帶水,拒絕的很乾脆,“你哪裡都不如她。”
李樂言一點也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又或者是之前和晏昌平在一起時,對彆人投來的各種不友善的質疑早已麻痹。隻要能達成所願,彆說幾個不痛不癢的白眼,指著她鼻子罵都不會在意。
她對晏昌平沒有愛情,晏昌平是死是活與她無關;她也不想成為哥哥李欽堯成功路上的墊腳板,繼續與另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虛與委蛇。
“我不如她?”李樂言氣笑,仍舊不死心道,“我有李家,有我哥,有懿嘉集團,隻要咱們聯姻,整個李家的家產會有你的一半。她晏茴有什麼,一個病入膏肓的親媽,一個在牢裡踩縫紉機的親哥……”
說到這裡,李樂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有了幾分病態,“……差點忘了,她有個了不得養父……一個做夢都想把她壓在身下的養父……”
“李樂言!”陸呈澤喝止了李樂言的話,沉聲道,“你引以為傲的一切,有多少是靠你自己雙手獲得的,憑什麼用彆人的勞動成果去衡量另一個人。不是所有人都如你哥一般,靠聯姻來獲取更多的利益,我不稀罕。”
李樂言冷笑,“你陸呈澤自詡清高,可以不計較聯姻背後的利益得失,那麼你父親呢,他也是這麼想的嗎?彆忘了那晚在禦海灣樓下,他說過什麼。如今晏昌平倒台了,你認為他還會對你和晏茴在一起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這是我的私事,不勞李小姐費心!”陸呈澤語氣冷硬。
李樂言咬著牙,努力深呼吸幾次,平息心中的怒火,搭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然後一點一點鬆開,“陸呈澤,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和我之間當真一點希望都沒了嗎?”
“絕無!”
“好,那我不妨告訴你,你今晚的京市之行是彆人做好的一個局。”
這是句實話,也是李樂言留給他的最後一個忠告。
末了,她側過身湊近陸呈澤耳畔,滿身的脂粉香摻雜著香水的味道,硬闖進他的鼻腔,而後幾不可聞的聽到她說了一句,“一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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