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漾的手還扣在程宥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順勢一轉伺機滑入指縫,十指交握。
程宥的注意力全在二人交疊的手上,蘭漾則是輕靠在門框上,一時間陷入尷尬之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抬眸想給身邊的男人使個眼色,問他是走是留,卻見他正抿著嘴偷樂,這才發現了他手上搞的小動作。
陸呈澤並不想過多打探有關晏茴失蹤的三天裡所經曆的事,不管她和晏昌平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結論是或否都不重要了。
但晏茴主動提起,陸呈澤驚訝之餘更多的還是欣幸,“我相信你。”他應得乾脆,沒有絲毫猶豫,似乎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信她。
陸呈澤的堅定讓晏茴心裡麵最柔軟的一塊好像被浸泡在溫水裡,築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沒了後顧之憂,晏茴斷斷續續把三天裡所經曆的事講述了一遍,幾人越聽臉越黑,陸呈澤更甚,心臟痛的像被刀子旋擰了一圈。
“楊穎飛現在什麼情況?”陸呈澤問程宥。
程宥怔了一下,剛伸過去的手又被蘭漾給拍了回來,咳嗽一聲掩飾住尷尬,“那小子應該提早做好了逃跑計劃,人可能已經不在海市了,不過他父母倒是被找著了,昨天給送回了錦陽市警方。”
“楊老板抓著啦?他們躲在哪裡的?”晏茴不禁問道。
小半年過去,楊老板夫婦終於找著了,算是近日來晏茴聽到最開心的一件事。
程宥撓了撓後腦勺,赧然道:“說來慚愧,我們的人沒想到他倆會和晏昌平扯上關係,這才讓他們鑽了空子。近半年裡,晏昌平一直讓他們住在新盛花園的老房子裡,也就前幾天,晏昌平怕他們壞事,才把人給轉移了。”
“夫妻倆聽說晏昌平又被抓了,咂摸著油漆中毒的風頭已過,半夜驅車返回錦陽市。結果在高速路口被值班的工作人員給認出來了,連夜給逮了回來。”
蘭漾聞言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倒是陸呈澤捕捉到了關鍵問題,“他們招了沒,背後指使的人是誰,是不是衝著小茴去的?”
程宥搖頭,“我問過了,沒招。姓楊的嘴巴緊得很,把所有的罪都攬在了他一個人身上,再找不著彆的什麼線索的話,他老婆可能過不了多久就得釋放了。”
“對了,我倒是打聽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程宥說,“是關於龐榭的,就那個楚幫的蠍哥,救了晏茴的那小子。”
“他怎麼了?”陸呈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