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澤i明顯是高估了陶家人的禮義廉恥,低估了她的厚顏無恥。他開始後悔將兩個白人保鏢支開,就應該讓他們把江欣悅用暴力趕出去。
他看了身旁的祁聞一眼,祁聞立即會意的往白人保鏢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曾經不堪的過往一直是橫亙在陸呈澤和晏茴之間的隔閡,他沒想到,江欣悅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出來。
陸呈澤和晏茴默契天成,雖然此時的陸呈澤心急如焚又懊悔不已,可看到晏茴一副氣定神閒,完全沒有因江欣悅的話受到影響,終是狠下心立在原地沒有出麵維護。
晏茴似有所感,回過頭和陸呈澤對視一眼,無需隻言片語,僅一個眼神讀懂了她的意思。
江欣悅不是個聰明的棋子,不過應該算是個聽話的。自她一出現,晏茴已經猜到了她此行不善,十之八九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其目的自然是為了破壞她的婚禮。
晏茴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身為當事人的她異於反常的淡定,靜靜凝視著江欣悅一瞬,嘴角微不可察的彎了下,馬上又放下,一臉正色地看著對麵強裝鎮定的女人,“那人找你來演這場戲,是允諾了你錢財,還是答應了你什麼事?”
一語中的,江欣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綠了。
“什麼演戲,晏茴,你在胡說什麼?我說的都是實情,你向來擅於偽裝,慣會利用花言巧語迷惑彆人,我隻是不想讓彆人都著了你道,讓大家看清楚你晏茴的真麵目。”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便來猜猜。”晏茴根本沒理會她,自顧說道,“陶文斌騙了我三百萬,不出意外的話,錢早被你卷入囊中了吧。不是為了錢定然是有所求,能讓你所求之事,一定和江榭有關。嫂子,你認為我猜得對不對?”
晏茴聲聲鏗鏘有力的質問,給江欣悅的心裡帶來強烈的衝擊,這一切的走向與她來之前腦中演練過的每一種可能都千差萬彆。
究竟是晏茴變了,還是自己至始至終從沒真正的了解過她。
江欣悅臉上的汗水如雨柱般落下,牽著兒子的手因為慌張而越發用力,痛得陶昱立時哇哇大哭起來,江欣悅見狀,心疼的將兒子摟進懷裡,“晏茴,當著孩子的麵,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從沒拿過你什麼錢,也沒跟誰求過什麼事。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我真心實意教導你,彆不識好歹。”
“江欣悅,你臉真大。”晏茴氣笑,“我今天的婚禮會有攝影師全程跟拍,等回國了,一定要把你方才的壯舉單獨製成光盤寄給陶文斌,讓他看看你是怎麼當這個長嫂的。為了一個江榭,你可真是豁得出去啊。”
江欣悅四下張望了一圈,果真看到不遠處有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頓時臉色一白,“晏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彆什麼事都往江榭身上扯,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知廉恥,糾纏一個男人多年,靠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我們陶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眼看著江欣悅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挑釁,陸呈澤垂在兩側的手握得死緊,拳頭和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捏的發白,終是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