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個箭步衝到晏茴身邊,將人拉到自己身後,臉色黑如鍋底,衝江欣悅硬邦邦的道:“江女士,名義上你還是小茴的嫂子,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有些話她沒有說的太直白。但我不一樣,我無法容忍你惡意誹謗我的太太。”
“如你所知,我和小茴之前的確是有些誤會,但並非是你說的那般。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一直糾纏著她不放,是我耍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逼她嫁給我,我陸呈澤敢做敢當。”
“你口口聲聲說為人子女需得孝為先,那麼請問江女士,陶麗華當初病重住院時,身為兒媳的你在哪裡?是我太太日夜守在醫院照料。後來陶麗華病逝,身為兒媳的你又在哪裡?同樣,還是我太太連夜趕回莘城替她料理後事。”
“彆人或許不知內情,江女士你應該很清楚,托你丈夫陶文斌的福,我太太自小被賣給了人i販i子,十七歲那年才重返陶家。至後,一直被你們所謂的一家人各種剝削。”
“半年前,因為你丈夫陶文斌的一些所為,她與你們陶家已經斷了關係。在這種情形下,她仍是顧念舊情,替生母料理了後事。試問,她哪一點做的不對?”
“我姑且認為你千裡迢迢跑來鬨事是受了彆人的蠱惑,我可以暫時保留追究你誹謗我太太的法律責任,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惜一切代價想要保住的那個男人,因為你今日所為,下半輩子都得在牢裡度過了。”
陸呈澤的話一句句擲地有聲,看似是說給江欣悅聽的,實則是想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畢竟晏茴喚過她一聲嫂子,就算很多事聽不得她的一麵之詞,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或多或少對晏茴都會有影響,而陸呈澤直接將它們扼殺在搖籃裡。
剛好這時,祁聞費了一番口舌終於將兩位白人保鏢重新請了回來。
陸呈澤衝他們說了些什麼,兩位白人保鏢一左一右架著江欣悅往會場外拖去。陶昱見自家母親受人欺負,衝上去跟對方決鬥。
一個半大的孩子哪會是成年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對方甩出了半米遠,陶昱一骨碌從地上跳起來,轉身往晏茴這邊撲來。
陸呈澤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掏昱衣領,陶昱眼中的狠戾倏然消失不見,轉而跪倒在地,抱住陸呈澤的雙腿,哭求道:“小姑父,不要讓人欺負我媽媽,讓他們把我媽媽放了好不好?”
“求我沒有用!”陸呈澤冷冷道,“你如果再不追上去,可能不是你媽媽被人欺負,而是你自己被遺棄了。”
所有人料定了江欣悅的突然出現是受人指使,卻沒想到江欣悅竟然一招不成,還留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留下孩子,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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