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實在太辛苦你了。我自己倒沒有事，輸液了一半，我已經感覺好多了，我一會輸液完回家睡覺，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雷誌勇叮囑了幾句，便掛了，
“四月，你回家後給我發個信息報個平安就好。”
栗麗麗在一旁傾聽了雷誌勇和阮四月打電話，看他掛完電話，方才說，
“雷哥，四月沒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發燒，說是輸液已經退下去了。”
“雷哥，你在這裡陪夜不合適吧？
要不，你還是回去吧，這晚上也不用輸液了，大不了就是我上廁所，我找彆人幫忙扶一下也好。”
雷誌勇說，一邊就去鋪陪護床，
“不用，醫生說了，前三天，一定得有人二十四小時陪護的。”
栗麗麗自從拆了尿袋，讓雷誌勇扶著上了一次廁所，覺得很尷尬，就一直憋著沒有再去上廁所，
原來還打算等阮四月回來再去上，沒想到，阮四月一晚上都不來了，隻能紅著臉說，
“雷哥，我想上個廁所，上完廁所，你就早點睡吧，晚了又都是打呼嚕響得很的。他們打呼嚕像火車鳴笛，我們，錯峰睡覺還好些。”
這話說得聲音低低的，生怕被那個打呼嚕的家屬聽到了。
錯峰睡覺！
雷誌勇笑了。
這是雷誌勇今天來醫院陪床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他隻知道，夏天工廠有時候停工，因為要錯峰用電，錯峰睡覺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他覺得，栗麗麗這建議真心不錯，雖然此時隻有九點左右，其他家屬都沒有睡覺，在那裡嘰嘰咕咕說話，但是，大家還是多少有點素質，說話不至太吵。
“行。”
他扶著栗麗麗穿過其他兩張病床去上廁所，走到廁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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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栗麗麗扶著牆進去，他就在門外等著。
突然聽得栗麗麗在裡麵低聲哎喲一聲。
雷誌勇緊張起來，這剛剛手術完，萬一再滑倒，摔個好歹，可咋辦。
“麗麗，你怎麼了？”
栗麗麗忙說，
“我，沒事沒事。”
可是沒事，怎麼會哎喲一聲呢。
聽著栗麗麗也沒有其他異常動靜，雷誌勇還是覺得不放心，
“沒有摔到吧？”
“沒有。沒事。”
過了一會，栗麗麗出來了，看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
雷誌勇扶栗麗麗躺好，自己使睡在陪護床上，準備趁著沒有呼嚕聲，趕緊補一下覺。
栗麗麗卻欲言又止。
叫了幾聲雷哥。
雷哥都以為有什麼事，栗麗麗卻又都隻是隨便說了句閒話。
當栗麗麗第四次叫雷哥時，雷哥確信栗麗麗一定有事，
“麗麗，有話你就直說吧，就當我是護工。”
栗麗羞澀地轉過頭，背對著雷誌勇，
“雷哥，能不能，麻煩你，去給我買一包，那個，嗯，衛生巾。”
雷誌勇一愣，他這一輩子，幫過不少女人的忙，但衛生巾這東西，似乎還沒有真買過。
看他愣愣的尷尬著，鼓足勇氣才說出口的栗麗麗，以為他會拒絕。
正想改口，自己用衛生紙將就一下算了，沒想到，雷誌勇接著問了一句，
“要日用還是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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