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看著眼前的陌生的男人,他的手裡提著兩個大行包,在對著她笑著,還叫了她的名字,她迅速啟動了腦子裡的搜索模式,
似乎有點麵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你是,你,好像?”阮四月遲疑著。
那人拿的兩個大行李箱顯然擋了彆人的道,被人催著他把行李挪開,他把行李箱往行李架上塞。手上忙著塞行李,嘴上也沒有忘了說話,
“喲,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一起吃過飯呢。”
那小夥子放好行李,就在阮四月對麵的空位置上坐下來。
阮四月還是沒有想起來,但卻真的有點麵熟。
“我好像認識你,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認識的你了。”
“嗨,胖子認識吧?丁強認識吧?”
阮四月眉頭一緊,原來,這人和丁強、胖子有關係。
她拚命回憶和丁強那為數不多的交往過程,那各個有記憶的畫麵裡,好像都沒有眼前這一號角色。
看到阮四月一臉的懵樣,那人接著說,
“就那次,在胖子家吃飯,我就坐在丁強對麵啊。”
阮四月努力回憶那次在胖子家裡吃飯的場景,卻完全不記得。隻記得丁強一直靠近她,她一直很戒備,很討厭,整個過程很不愉快,後來,就提前走了。
阮四月勉強笑了笑,那笑卻掩不住那腫得桃子似的眼睛,
“你也是胖子的朋友?”
“嗨,都是朋友,丁強和胖子都是我們的發小。
我叫丁明偉。”
阮四月想到剛才進站的名字,這分明處於故鄉的一座小城,他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這是來這裡做什麼?”
“嗨,我女朋友家裡是這裡的,我陪她回來參加一樁婚禮,本來是打算,婚禮結束就跟我回,
沒想到,她家裡不允許女兒嫁外省,愣是把我趕走了,說要把她嫁到自己附近的。得了,陪女朋友回家一趟,一下子變前女友了。”
小夥子說著這樁被拆散的戀情,表情輕鬆,輕描淡寫,仿佛說著彆人的故事。
“所以,你這也是失戀了?”阮四月對丁明偉的表現有點納悶。
因為她不知道,丁明偉這種人,女朋友換得和衣服差不多勤快。
失個戀,就有機會換新了。
有什麼好悲傷的呢。
阮四月說完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什麼叫也是失戀了?
說得好像她自己失戀了似的。
想到此,她稍顯尷尬地住了口。
“是,我失戀了。你這是剛剛哭過?怎麼?不會是失戀了吧?”丁
明偉說起來失戀這個詞仿佛很自然,
阮四月嘴角努力抿著,擠出一絲疑似笑容的表情。
“嗨,天涯何處無芳草,失去的就是無緣的。”
丁明偉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失戀,倒像剛剛戀愛的,笑意盈盈,
“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阮四月知道對方是胖子和丁強的朋友,本能地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胖子借給自己錢,但那也是阮青梅的情分,
說實話,她對胖子以及他那一波朋友還是有著很大的偏見。
從胖子和阮青梅在一起的開始,他和邵鬆林那一波騷操作,都超越了阮四月做人的底限,
她壓根無法和那樣三觀的人在一個層麵上交往。
丁明偉和他是朋友,想必都是一類人。
阮四月沒有和丁明偉深聊,那丁明偉想聊下去,看阮四月淡淡的,一直很敷衍,一個人的聊天的是繼續不下去的,也便住了口,不停在在那裡玩手機。
到了飯點,推車的賣飯來了,丁明偉沒有問阮四月,直接買了兩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