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四月要走,宋玉樹忙下床去追,
燒了兩天的身體很虛很虛,走著一搖一搖的,差點摔倒,他忙扶住了牆。
阮四月回頭看到他的虛弱的身子,本能地回頭想扶他。
看他扶著牆又站穩了,遠遠的說,
“你下來乾什麼,吃飽了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四月,明天你能有時間見我嗎?”
阮四月想想來想去,扔下一句,
“明天晚上七點,到我家附近的小廣場找我吧。”
她沒有邀請他回家。
代表著明顯的疏遠。
但是,宋玉樹還是很高興,
隻要她還願意見自己,不再躲著自己就好。
第二天,阮四月下班後,在食堂隨便吃點,便去小廣場找宋玉樹,
宋玉樹顯然已經恢複了健康,
似乎也剛剛去理發店弄了發型,精神奕奕,
和昨天那個在病床上發著高燒的形象判若兩人。
阮四月走過去,他大步迎過來。
兩個人相向而行,
之前無數次期盼的,兩個人見麵緊緊的相擁,如今卻變成了,對麵而站,
相距大約一米距離的時候,阮四月就停住了,
而宋玉樹繼續想靠近阮四月的時候,阮四月卻本能地後退了。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既然千裡迢迢跑過來了,還生了一場病,我總得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能一起坐坐嗎?”
前方有長椅,阮四月和宋玉樹之前也去那裡坐過。
阮四月微微點頭,便走了過去。
重新坐在這長椅上了,阮四月心裡,感慨萬千,
今天這是最後一次談話了嗎?
宋玉樹本能地想坐得和阮四月靠這一點,阮四月卻又特意往旁邊挪了一下,
離宋玉樹又遠了許多了,宋玉樹無奈地的沒有再試圖靠近。
宋玉樹還是有點有口難言的感覺,
幾次張嘴,幾次又咽了回去。
“你到底有沒有話說,沒有話說的話,我就走了。”
阮四月看到他遲遲張不開口,感覺這移情彆戀的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隻不過想給她一個為他自己開脫的理由,給這段感情一個結束的句號罷了。
“四月,你彆走,我說。”
宋玉樹麵露悲傷,緩緩講述了一段故事。
…………
幾年前,在還沒有認識阮四月的時候,他還小,和彆的男孩子一樣,喜歡追女孩,卻也並不是很懂愛情。
後來遇到了一個比較喜歡的女孩,因為家裡人極為反對,便分手,
之後的他,有一段時間,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換了好幾個女朋友,條件並不合適,
他自己也沒有太認真。
麗娜,就是其中一個,是麗娜追他的。
兩個人好了沒有多久,便分手了。
是麗娜主動分手。
後來想想,麗娜找宋玉樹是有目的性。
宋玉樹以為,麗娜不過是他某一段人生的過客。
他卻不知道,他是麗娜瞄準的獵物。
“你知道嗎,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居然是為了生孩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生下我的孩子。她是百合,就是那個女同,你知道嗎?”
這一句話一出來,阮四月全身都僵了。
孩子,他有一個孩子!
什麼情況?他被騙了?
還是被百合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