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進三年七月初,大宛國的局勢如同緊繃的弓弦,一觸即發。
康居國的軍隊如同烏雲般籠罩著大宛國都,森嚴的圍困之勢讓人喘不過氣來。
康居國王萬達克·拜拉姆則率領著另一支軍隊進駐浩罕城,與圍困大宛國都的康居軍隊形成了掎角之勢。這就像兩把鋒利的鉗子,嚴陣以待,時刻防備著安西軍的攻擊。
安西軍駐紮在鬱成城,城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軍帳之中,安西軍將領張長庚召集軍中諸將商討對策。他站在地圖前,眉頭深鎖,目光中滿是憂慮。
“諸位將軍,陛下的旨意是等康居國軍隊滅了大宛國,待其疲憊之時,我們安西軍以逸待勞。可如今的形勢卻極為棘手啊!”張長庚的聲音有些低沉。
將領趙栝站了出來,“將軍,康居國軍隊甚是狡猾,他們並沒有全力攻打大宛國,反而布局成掎角之勢。康居國王萬達克·拜拉姆親自率軍防備我們,實在是不好對付。”
張長庚微微點頭,“是啊,如今已到七月初,他們這般態勢,我們若是貿然行動,可能會陷入他們的圈套;可若是按兵不動,又恐錯失良機……”
將領李通皺著眉頭說道:“將軍,康居國想必也是忌憚我們安西軍的實力,所以才不敢全力攻打大宛國,而把部分兵力用來防備我們。
我們是否可以派出小股奇兵,去騷擾他們的後方,打亂他們的部署呢?”
張長庚手摸著下巴,思考著李通的建議,“此計雖有幾分道理,但康居國軍隊並非等閒之輩。掎角之勢一旦某一方受到攻擊,必然會相互呼應。我們的奇兵恐怕難以得手,還可能會有去無回……”
這時,將領孫悟站了出來,“將軍,我們是否可以派人向大宛國傳遞消息,告知他們我們的計劃,讓他們在城中也做些動作,吸引康居國軍隊全力攻城,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
張長庚搖了搖頭,“大宛國都被圍,城中人心惶惶,他們自顧不暇,恐怕難以配合我們。而且萬一消息泄露,我們就更加被動了……”
這時,張長庚的兒子張驍出列了。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衝勁和機靈。
“父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張驍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營帳中回蕩著。
“康居國打康居國的,我們打我們的!掎角之勢既是難題,也是機會。懇請父親給我三千奇兵,我去引誘康居國王。”
張長庚冷哼一聲,臉上帶著幾分惱怒,“你個犬子!康居國王萬達克·拜拉姆出了名的優柔寡斷,如何能中你的計謀!”
張驍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狡黠的神色,“那父親給我一千輕騎兵。我通過康居國王萬達克·拜拉姆駐紮的浩罕城,做出越境深入康居國的態勢。
康居國都城位於撒馬爾罕。倘若我能帶領奇兵在撒馬爾罕城下轉悠一番,康居國王的威望必定大降。
就算他再怎麼優柔寡斷,一千輕騎兵肆無忌憚的前往他的國都耍威風,他必定不敢忍,也會憤怒吧……”
營帳中的其他將領聽了張驍的話,都露出了驚訝和思索的神情。
張長庚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驍兒,你這想法太過冒險。康居國雖與我們對峙,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你這一千輕騎兵深入敵境,萬一有個閃失,你讓為父如何向陛下交代,又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
張驍上前一步,一臉堅定,“父親,兵者詭道也。若總是畏首畏尾,我們如何能打破這僵局?
我雖隻有一千輕騎兵,但憑借著速度和出其不意,定能讓康居國王陣腳大亂。到時候,我們再趁機出擊,必能大破康居國軍隊。”
趙栝站了出來,“將軍,小公子的想法雖然冒險,但不失為一個破局之法。我們可以在後方做好接應準備。
若小公子成功引得康居國王出兵,我們便從正麵攻擊圍困大宛國的康居國軍隊……”
張長庚還是有些猶豫,他來回踱步,心中權衡著利弊……
張驍年輕的臉龐上滿是著急的神色,仿佛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他急於要將自己的計劃付諸實踐。
張長庚則是一臉愁容,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刻畫出深深的溝壑。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有擔憂,有期望,還有一絲對兒子成長的欣慰。
“隨便你吧。為父老了,以後要看你的了。但遇事小心,切莫貪心過於冒進……”張長庚的聲音有些沙啞。
張驍聽到父親的話,頓時十分開心,他恭敬地向張長庚行了一禮,言辭懇切地說道:
“父親放心,孩兒定當小心謹慎,不辱使命。孩兒此次出征,定要為大秦立下赫赫戰功,為父親爭光。”
翌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仿佛給即將出征的勇士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張驍站在一千輕騎兵之前,這些騎兵很多都是他兒時在涼州結識的同伴。他們個個身姿矯健,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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